杜鵑見事情鬧得越來越大,不得不為陳雅歌求情,她拉著許圉師的衣袖,祈求的看著,道:“爹,爹,你就饒了雅歌姐姐這一次吧,她並不是成心要和你作對。”
孟浩然見事情越鬧越大,向前恭敬的對許圉師作揖道:“許大人,此事的確錯不在李白,而是王富貴追殺令千金,那時我和李白正在望江樓上飲酒,我可以作證。”
“哼!”許圉師一聲冷哼,拂開了杜鵑的手,若不是遊歡手疾眼快杜鵑險些跌倒,許圉師沒想到自己力氣太大,有那麼一瞬的悔意,但立刻又變得冷漠。
空氣頓時凝滯,氣氛有些詭異。
陳雅歌見許圉師態度如此堅硬,自知求情已沒有可能,但她絕不會放棄救李白,即使是要她拿自己的性命相抵,她也在所不惜!況且她清楚的知道許圉師對她一直心存記恨,因為她帶他們進了桃源,打破了桃源的平靜,月姬才會死,可是她真的做錯了嗎?她不知道,對子夜水牛的歉意一直有增無減,甚至在夢中還時常見到二人。
陳雅歌忽地跪了下去,垂眉斂首的說道:“人是我殺的,放了白大哥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許圉師嘴角含笑的打量著陳雅歌,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情讓陳雅歌異常的不爽,可是此時她有所求,那麼一切都必須忍!
“求你放了白大哥!”陳雅歌再一次誠懇的祈求道。
“放了他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你走吧,念在你立了一功的份上這一次不與你計較。”許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眾人都轉過頭去,看著他一步步走來。
“晉兒,王公子他,他真的死了?”許圉師還是不相信的問道。
“是,凶手已經抓捕歸案了,等著爹你處置!”許晉垂著頭對許圉師說道,目光卻瞥向了地上的陳雅歌,還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處置?恐怕沒那麼簡單,王家的人沒來嗎?”許圉師冷聲道。
“目前還沒有。”許晉話音剛斷,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都好奇的回過頭去,一群人囂張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著紫衣的華服男子,他肥頭大耳,圓鼓鼓的肚子與那水底之蛙頗有幾分異曲同工之妙。他正是王富貴的爹王治國。襄陽城的首富,他身後的後台便是當朝宰相。
王治國大搖大擺的走近了許圉師,麵帶怒容,質問道:“把殺我兒的凶手交出來!”
許圉師道:“犯人已關押在大牢,我會以律法處置,交給你實有不妥!”
“我不管你們當官的有啥破規矩,我告訴你,今日你要是不把殺我兒的凶手交出來的話,我絕不會就此罷休!你若不把犯人交給我處置我就不會讓你許府安寧!”
“放肆!這裏是許府,哪裏容得你如此口出狂言?”許晉一時氣不過王治國傲慢的態度,忍不住插口卻被許圉師喝道:“晉兒,住口!”
許晉瞪了瞪王治國,不甘心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