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澈並不急於反駁,側身,滿含深情看向慕詩櫻,手輕揚,極盡溫柔拂過慕詩櫻的臉頰,揚起唇角:“殿外等我”言語間皆是寵溺。
慕詩櫻回首,瞥了一眼殿內眾人,掃過南宮玉時,眼中不快。覆首轉頭,帶著笑意的眼眸凝視南宮澈,微一點頭“嗯”嫋嫋身姿,踏出殿外
“以下犯上?區區一介皇子膽敢質問未來天子,這算不算以下犯上?”偌大寢宮回蕩著的聲音如那鍾鳴般渾圓雄厚,一襲紫墨朝服南宮澈,氣勢儼然如王者般。
“你……”南宮玉噎住,身份大過天。
南宮澈微眯雙眸,帶著危險的氣息逐漸靠近南宮玉,輕啟唇:“有話但說無妨”
撲通一聲,南宮玉跪地,並不言語。他也不曉得怎麼會跪地,隻是南宮澈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讓他無力招架。怕歸怕,可心底裏始終雙不服的,也不願求饒。
南宮澈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費過多時間,再次回首瞧著已逝的先皇,暮然轉身,舉起還在手中的聖旨,扔向燭火焚燒。戶部尚書,左向,右相等人心下一凜,那可是救國的良計,怎能毀?過不了幾個月,錦國可就打進城了。
想到此,大家急著挽救聖旨,奔至燭火,南宮澈趁亂拉住右相:“舅舅,此事莫管,一切交由我處理。”右相萬分焦急,看著如此鎮定的親侄子,無奈點頭,退開來。
南宮澈凝聚真氣,大手一揮,瞬間,靠近聖旨的官員全被震開。在場官員看的目瞪口呆,未曾想到名不見經傳的七皇子,再度回宮竟有此武力。那些想借機尋事,意欲刁難澈的人皆消了心思。
待聖旨燒成灰燼,方才安心。負手而立,看向眾臣,眼中帶著狠厲:“世上沒有華襄公主,沒有和親之事,若誰敢再提,那,便是他的下場”南宮澈指著燃燒後的殘灰說道。
一切發生的太快,大皇子被眼前種種驚住,良久恢複如初,心裏雖有些懼怕他這個七弟,可他竟敢燒聖旨,難不成他不僅得了江山還想占美人?他怎會讓南宮澈如願,緩步起身,手負於背,直視南宮澈“七弟,此話是何意?父皇下旨和親也是為了我們大周,如今三國舉犯,為保為大周基業,和親有何不對?既然父皇傳為於你,那就因肩負起國家重任,怎能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全大局?難不成真當兵臨城下時,七弟要做那亡國之君?身為儲君,自當遵從父皇遺囑,七弟這樣做豈不是抗旨不尊?這樣的人怎能君臨天下”言辭間均是指責。
“抗旨也好,遵從也罷。那都不是你能管的”嘴角帶著嗜血的笑,緩步走向大皇子,眼底殺氣久留不逝。“窺覬皇鳶者,殺……”狠絕之聲響徹眾人,一瞬間,洛伊帶著五十精銳人手出現在龍泉宮大殿,紛紛出劍圍住大殿裏所有人。看著突變,有幾個官員承受不住倒地暈厥,冷汗直流,膽小附勢之人盼著盡快出宮,好像多留一刻,他們的性命就少一分把握。
“諸位大人,留著命深思熟慮一番,究竟何對何錯,明日再議”南宮澈怒了,轉身,毫不留戀步出龍泉宮,待見著詩櫻,煦陽一笑。
詩櫻快步迎上南宮澈,眼中盡是擔憂之色:“澈哥哥,有沒有事?”
“沒事,你也沒事”伸出手,將詩櫻耳畔的發絲捋至而後。輕刮她嬌俏的鼻尖,寵溺般說道。
“主子”洛伊跑至殿外,手執一把油紙傘,萬分恭敬遞給南宮澈。待南宮澈接過紙傘,複道“主子,可是回聖櫻宮?”
“天色已晚,大雨紛至,一來一去豈不麻煩。有事來鳳儀宮尋我”說罷欲走,複而想到什麼指著龍泉宮“看好他們,讓千漩控製所有人的府邸。還有,照顧好右相大人,給他安排間寢宮。”
“屬下遵命”
紫色身影攜手詩櫻沒入漆黑雨夜中,今夜注定是個無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