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所有事件還原(3 / 3)

“你是說麗妃的病突然好起來的事吧,本宮也在想,究竟是何人給的她解藥。”

“那娘娘懷疑誰?”

“懷疑?本宮的確是懷疑那冷宮的賤人,隻是無憑無據,本宮不可以貿然行動,待本宮查清楚,一定不會放過她。”尤箏說。

她懷疑是納吉陵,可是現在麗妃死了,自己害人的證據都沒有了,可是想了想,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做皇後。

尤箏說;“茶兒,你會幫本宮的對嗎?”

“茶兒當然會幫娘娘。”

“那就好,本宮現在還有一個把柄被一個人死死的握著,本宮還是一隻被綁著的困窮之鳥。”尤箏是恨慈園太後的,慈園太後邰過精明,就是她無論怎麼樣,似乎都沒有辦法掙脫開慈園太後,自己害死寶兒,害死鄔嬤嬤的事情,慈園太後都知道。

“茶兒不明白,也不知道,要怎麼樣幫娘娘。”

尤箏轉過身,十分認真的說:“你隻要按照本宮的意思做,就可以了,本宮要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明白嗎?”

茶兒茫然的點頭,回道:“娘娘放心吧,茶兒一定聽你的。”

而最後,尤箏便露出了一臉陰森的笑意,那笑中,藏著不知道躲著的計謀, 多少的心思,擋在她前麵的所有人,仿佛都要喪命,實在是那一句話,當她者就是死。

鄭妃之死: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不會。”

“尤箏,你真的恨傻,你真的以為自己這麼做,就可以安穩的坐在你現在的位子嗎?別忘了,早晚有一天,你也一定會像我現在這樣。”鄭妃咬著牙狠狠的說。

但是尤箏卻哼笑了起來,看著雪中的鄭妃說;:“你以為自己還會看到那個時候嗎?”尤箏的目光緊緊的扣在了鄭妃的身上,說:“今日,就是你最後一日了”

尤箏的話帶著難以壓住額沉穩之氣,仿佛對於她來說,讓阻礙自己的人去死,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但是她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就畏懼死的鄭妃,一直以來,在尤箏的心中,鄭妃就是一個愚蠢的人,可是現在的鄭妃卻是一臉的淡定,完全是出乎尤箏的意外的。

反而那鄭妃的臉上卻帶著她自從進宮以來最真切的笑容,她的目光依舊是看著這片正在下雪的天,就像是融化進去的白色,那麼的鮮亮,那麼的多愁。沒有猜得到她的心中現在在想些什麼。

尤箏說:“看來你已經知道的結局了,不過……我有必要告訴你,這一次,沒有任何人下旨賜你死。”

“我知道。”鄭妃將目光放在了尤箏的身上,她沒有任何的驚訝,沒有任何的恐懼,就在尤箏進來的那一瞬間,她就已經知道的自己的結局,她知道, 尤箏是不會留著自己的,這樣具有威脅的一個人,尤箏是不會讓她存在的。鄭妃說:“箏貴人,你放心吧,待我做了鬼,定不會與你尋仇,不過你要記住,我會一直等你,早晚有一天,她也會來陪我。”

“是嗎?那麼就要你失望了,因為我……不會那麼快下去陪你的,你還是好好和麗妃一同為伴吧。”說著便抬起頭啊看著天空中下的雪。說:“今日這場雪,就當做最後一場吧,箏兒就不打擾了,箏兒一看準備了熱茶,鄭妃好好品茶,那熱茶,那……可是菊花茶。”尤箏說完,嘴角便微微上揚了起來,如今的尤箏,已經是滿頭的白雪了。

就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她便轉身,才走了幾步,就被身後的鄭妃叫住了,鄭妃問:“你明明喝了那杯有滑胎藥的茶,你為和會沒事。”

聽到身後那個女子的疑惑,尤箏停了下來,她知道,那鄭妃是一定會問的,過了好一會,箏兒轉身,看著鄭妃說:“你難道不知道,若是連續喝了五天以上的菊花茶,身子骨一旦受寒,就算是 喝了滑胎藥,隻要及時傳太醫開藥,就會無礙。那天,我就是故意在你麵前喝了菊花茶,可是你聰明,就連我給你的提示都不知道,這不是你傻嗎?落得今天這種地步,完全是你自己找的,你放心,你等死了,我會告訴皇上是你自己不甘被軟禁,自己服毒自殺了。”這番話,尤箏說的很認真,她看著鄭妃身子,卻是在顫抖。

那一天,尤箏離開了鄭妃的寢宮,那一杯有毒的菊花茶已經慢慢的變涼了,在雪中的鄭妃,將自己身上的披衣慢慢的脫了下來,那單薄的身子就這樣露在了大臨北風之中,這般的冷,終是比不過她心的冷。

這一天,還是來了。

不管她怎麼樣的逃避,還是躲不過,她自以為聰明,可是到了最後,自己還是輸了。

她忘不了自己進宮的那段時間,她承認,祈楨不愛自己,但是她承認,那段時間,是自己最開心的日子,沒有勾心鬥角,沒有後宮深深,沒有爾虞我詐。在那個時候,隻有不斷的笑聲,和溫暖的愛。

她忘不了麗妃,那個自己這輩子,恨過,也愛過的女子,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就這樣去誤會麗妃這麼多年,直到麗妃死,自己也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和一聲對不起。

這一天,當鄭妃轉身的時候,她看到了一下倒在地上的柔離,她看著那個倒在的女子,那個這些年一直就陪在自己的身邊的柔容,這個時候的她,都已經忘記了流淚了,隻是那雙眼已經紅了,這淒涼的地方,已經成了這般人去樓空了。

鄭妃邁著步子,走到了殿內,她的身上,盡是那白白的雪花,那細細的睫毛上也是沾了雪花,可是一進來便已經化了。

“娘娘,茶就快涼了,還請娘娘趕快飲用。”尤箏帶進來的一個小太監對著鄭妃說。

但是鄭妃卻沒有理會,她走到了倒在地上,難受之極的柔離,她蹲下身子,將還在不停抽搐的柔離撫在了自己的懷中,柔離的雙眼滿是眼淚,看著鄭妃,卻說不出任何一句話,那張嘴,張張閉閉,就是說不出話來。

鄭妃看著她,臉上露出了慘苦的笑,她說:“放心去吧柔離,你要記住,來生,千萬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來生,好好活著。”終於,鄭妃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她撫著柔離的臉,別過自己的頭,她感覺到,自己懷中的這個女子仿佛是在掙紮的邊緣,過了好久,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鄭妃不敢看她,真的不敢,她將柔離慢慢的放了下來,緩緩站起了身子,看著那公公手中的一杯茶,苦苦一笑,走了過去,慢慢地伸手端了起來,那被茶,果真是涼了,在她的指尖流串著冰冷。

“真是可笑,原來不管自己如何,還是換來了一杯毒酒。”看著自己手中毒酒,她大笑了起來,終於是將自己的手中的這杯酒喝下去了。

這一天,大雪還是不停的在下,隻是那一天,起了風,很是冷。

這一天,大臨皇城的鄭妃逝世。

來不及的所有,就這樣的結束了,來不及的所有,還是來不及。

鄭妃離開了,是因為不甘,在自己的寢宮服毒自盡了,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隻是最為傷心,卻是慈園太後,這鄭妃乃是她的親侄女,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慈園太後突然吐了血,倒在了床上。

而祈楨,心中過多的,隻是懷念,從鄭妃進宮的那一天起,他就從來都沒有愛過那個女子,從來都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的薑皇後,正在佛堂之中,當雅兒著急的跑進來說的時候,那一陣陣的木魚聲隻是停了一下,便又繼續響了起來,閉著雙眼,表情之上沒有任何情緒,那木魚聲,在她的耳邊響起,一陣又一陣的。從這個冰冷的長春宮傳了出去。

就在冷宮裏,納吉陵已然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歎氣道:“究竟是為何?難道一定……要這樣做不可嗎?”

采青問:“貴人為何這樣說?”

“知道真相的人已經慢慢的被她害死了,不過多久,或許連我,也會成為其中一個。”納吉陵的聲音中沒有害怕,隻是她可惜,尤箏做的事情,卻沒有人知道了。

采青聽納吉陵說著這般沮喪的話,趕緊說道:“娘娘可不要這樣說,娘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可是采青,若是換做你,你會留著我嗎?”

“啊”納吉陵的話讓采青頓了,若是換做她,她是否也會將知道自己事情的人全部滅口?答應是是,她一定會這樣做,可是采青想了想,回答道:“可是娘娘,當日箏貴人說過,不會殺你的。”

是啊,采青還記得當日尤箏來冷宮的時候說的話,她是不會殺納吉陵的,是不會的。

但是納吉陵卻笑了,她看著如此天真的采青說:“采青,人會變,何況是人的話。”

人會變,何況是人的話。

人心難測,誰也不會知道將來的會發生什麼,將來,其實就是自己的命啊,是上天的安排啊!

納吉陵說:“千萬不要相信,更加不要相信女人,女人,永遠都是可怕的,永遠都是不可接近的。”

“娘娘,那……你後悔嗎?”采青帶著小心的口氣問。

“後悔?”納吉陵細聲的念了起來,走到門口,迎著迎麵而來的那股冷風,她寒顫的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看著采青,輕輕的搖著頭說:“采青,本宮從來都沒有後悔過,這輩子都不會。”

采青驚住了,她問:“為何呢娘娘?”

“因為我學到了好多。”納吉陵說:“認識了爾楦,爾楦仍我知道,什麼叫做愛,什麼叫做情,也是她告訴我,人生,其實就是命。”

這個時候,納吉陵的腦海中,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個夜晚,那個隻有她,和穆爾楦夜晚。

那一日,穆爾楦說:“人的一生,總是在得與失之間選擇,沒有人……可以逃過這一劫。”

這就是命,人的命。

納吉陵說:“我也知道,原來自己真正愛的人,一直就心中的那個人,直到來到這裏,我才那麼更加堅定了。”

納吉陵說:“我也明白了,有些人,不光是看表麵,有些人,就是這樣的隱藏著,讓我們迷惑了起來,也讓我們,不斷的遠離了起來。”

納吉陵說:“突然覺得,在這個地方,雖是冷,但是很好。”

慈園太後之死:

“皇上,皇上……”一聲十分轟響而悲涼的聲音充斥在整個皇城裏,急促的腳步聲在承陽殿外響起。

一排排的公公冒著大雨朝著承陽殿門口跑去,順勢一下,全部都跪在了地上,躬著身子麵色驚慌,那領頭的公公帶著自己發顫的聲音說:“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那公公說完,便泣不成聲。

“嘎……”開門聲緩緩傳來。

程公公打開了門,祈楨皇帝就站在身後,一臉的動怒,冷酷的冰冷的神情問道:“發生了何事,究竟這樣喧嘩。”祈楨的語氣裏滿是動怒,這“大事不好”這四個字在皇城之中本就是忌諱,豈可這般大聲嚷嚷了起來。

那公公已是哭了淒慘了,緩緩的支起了身子,看上去竟是那麼的滄桑無力,渾身濕透,顫顫的說:“皇上,太後她……太後她……仙逝了。”

“轟……”一陣十分震耳的打雷聲從天而降。打在整個大臨皇城。

那一天,慈園太後仙逝,享年52歲。

那一天,大臨下了一場很大雪,在皇城的上空淅淅瀝瀝的落了下來。

那一天,祈楨不顧身旁的太監的傘兒,瘋狂的跑到了壽陽宮。渾身是雨水,狼狽不堪的一身風姿站在內內殿門口,臉上蒼白的神色,眼中泛著紅,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在他的臉上不斷的流淌著。

祈楨的目光之中,是那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慈園太後,那張臉,終於在這個時候,竟是那麼的安詳,在這歲月之中,在個落滿白雪的地方,不斷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一個女子,在這個深深冰冷的後宮之中,閉上了雙眼,安然的躺在了床上。

祈楨帶著自己那發顫的雙腳不斷的走了進去,她真的不敢相信,那個一直對自己有著戒備之心的母後,離開了自己,離開了自己一直守候的皇城。

“皇上……”跪在地上的宮女太監們,帶著淒婉的聲音叫道。

但是此刻的祈楨,他的目光之中就隻有那個躺在床上,安然不動的慈園太後,祈楨的眼眶不斷的在濕潤了起來,他走到了床邊,緩緩的坐在了床邊,看著閉著雙目入睡的慈園太後。

“母後。”祈楨的聲音都在顫抖,都在哽咽。

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真的是讓他無法接受,祈楨伸手緩緩的將慈園太後那冰冷的雙手緊緊的握住了,他說:“母後,你醒醒啊!兒臣……兒臣就在這裏,你當真忍心,就這樣離去嗎?”

從小到大,他便是慈園太後帶大的,他從很小時候,便喚慈園太後為自己的母後,雖然現在, 這個躺在自己麵前的不是自己是真正母後,但是那份空洞的親情,仍舊是存在了。

祈楨就這樣呆呆的坐在慈園太後的床前,他真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不管自己的心中是有多少的話還未來得及說明白,說清楚,可是埋在心中,便是久久的作痛。

一旁跪在地上的太醫說:“皇上,太後已去,還請皇上誤要傷了龍體。”

聽到那太醫一說,祈楨轉身問道:“說,太後究竟為何如此突然?”

祈楨的語氣很是深沉,那一字一句都很是鄭重,太醫趕緊躬下了身子,緩緩道來:“回皇上,太後因為連日來身子骨受寒,體內寒氣居多,再加上多日前……鄭妃娘娘一事,心力交瘁,多度悲傷,才會使得心力不佳,勞神過度,患上隱疾。”那太醫說完,便聲聲抽泣了起來。

“隱疾?”祈楨甚是後悔,這些年來,自己竟然沒有發現自己的母後患有銀隱疾,一時間,祈楨就更是內疚了起來。

冰冷的天,冰冷的雙手,隨著那緩緩而下的北風緩緩而落了。

上一輩,是一場女子之間的爭鬥,是一場後宮深深的不斷拉長,那上一輩的女子,上一輩的故事,也在緩緩的落了下來,當年的精彩故事也對著慢慢的落下了帷幕,沒有半絲留下。

這一場飛雪,飛過了皇城的紅牆,飛過了皇城了最美麗的一夜。

那跪滿一地的人,緊緊的低著頭,不敢往上一抬。

那一天,慈園太後逝世了,結束了這一場原本就不完美的一切。

而那一天,就在尤箏的靖安宮中,一個女子,一身狼狽的跪在了地上,不斷的喘著氣,一臉怒視的看著坐在前麵的尤箏,狠狠的說:“早晚有一天,你也一定會有和我一樣的下場。”

尤箏看著一身濕透的葉嬌,卻輕輕的一笑,說:“是嗎?本宮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先死,還是本宮先死?”

葉嬌的那一張臉,已經被打了透紅,嘴角處還流著鮮紅的血,她是那麼的不甘,那麼的恨,她說:“就算你當了皇後又怎麼樣?別忘了,你終究還是一個……從長禁院出來的賤婢。”葉嬌將賤婢兩個字說的很重。

果不其然,聽到長禁院這三個字,尤箏立馬有了反應,她站起身來,走到葉嬌的麵前,躬下身子,緊緊的扭住了葉嬌的下巴,說:“你的這張嘴,本宮真相撕了它,你知不知道,本宮真是恨不得,將你撕成碎片,從皇城上方丟下來。”說完就狠狠的將她的臉甩在了一邊。

尤箏的怒氣依舊是沒有平息下來,她的臉上帶著那般邪惡的笑容,抬起自己的手,那長長的輕紗袖子順勢而下,她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袖子說:“本宮今天能夠穿上這一身衣裳,可全靠了葉嬌管事您,沒有您,尤箏就不會有今天了。”說完就看著葉嬌說:“不過,箏兒可不想欠葉嬌管事你什麼,所以,本宮成全葉嬌管事,讓你……去陪陪太後。”

“你真是個毒婦。”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葉嬌的臉上。

“本宮可不是什麼毒婦,本宮這不是在成全葉嬌管事你嗎?你放心,每年的清明,本宮一定命人去為你燒香拜佛,讓你安心。”尤箏說完,就是一陣的大笑,她轉過身,那一身華麗麗的衣服成了她的代表。

身後的葉嬌被人帶了下去,至於下場,不用想,都知道。

終於,尤箏做到了,她說過,她一定要將壽陽宮的那一塊牌匾踩在自己的腳下,她也會將那慈園太後教訓自己話全部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