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驍恪林猶豫了一會兒,穆爾楦卻著實是等不及了,著急而道:“本宮知道將軍為難,但是將軍,本宮一定要進去,然後想法子救我姐姐出來。”
“娘娘,末將倒是可以將你喬裝帶進去,但是就算是進去了,也不能救大小姐啊,與其冒這樣危險,娘娘不如想想別的辦法的。”
“是的娘娘,這樣做實在很危險,要是讓相王的人知道,一定會大做文章,到時候要救娘娘的姐姐就更加困難了。”
景兒隨在小可伶的後麵說了起來,穆爾楦想了想,雖是在理,可眼下最重要就是讓姐姐穆子怡趕緊出獄。
穆爾楦歎了一聲氣,一隻手放在了城樓布滿厚雪圍牆上,默默的不言一字,腦袋裏不斷的琢磨了辦法,可越是著急她便越是慌了起來,半天也想不出個法子來。
在一邊的驍恪林和景兒也幾分著急,可見穆爾楦在尋著良方,也都站在一邊不做打擾。
穆爾楦手上的雪冰冷的滲透了她的皮膚裏,她的手緊緊的相握起來,那白雪在手指之間緩緩凝聚起來,雖是冷,卻也不覺得了,許是冷到心,穆爾楦便突然妙計生在鬧中,手中的雪在鬆手至極從城樓上落了下去。
“驍將軍,你立即派人故意將本宮要去牢裏看我姐姐的事情告訴相王,兩個時辰之後帶著你的人去獄中,景兒,你與我去承陽殿向皇上請一道聖旨。”
驍恪林不明,卻也不問,穆元翰曾說過,穆爾楦乃是大將之才,隻因女子之身,上天惋惜。他便立即照著穆爾楦的話去辦了。
穆爾楦與景兒也踩著剛剛而落的新雪趕緊去了承陽殿見皇上。
承陽殿外的程公公見穆爾楦前來,心中本是一陣喜悅,這穆爾楦來看望皇上,他怎麼會不高興呢?但是見穆爾楦的神色十分的凝重,程公公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迎了上去也不多說話,躬了躬身子說:“奴才參見曦妃娘娘,皇上剛剛下了朝就在裏頭。”
穆爾楦隻是點了點頭便讓景兒在外頭等候自己便進去了。
祁幀皇帝此時正在批閱奏折,穆爾楦腳步很輕的走了進去,這一幕,就像是多年前的那一個晚上一樣,那一日,穆爾楦被冊封為楦嬪,可新婚當晚,祁幀卻在殿中如同現在一樣批閱著奏折,讓她穆爾楦一人守在空房,那一晚,穆爾楦走出新婚之房,也是這樣輕輕的走進殿中,看著低頭的祁幀,那男子卻沒有注意到穆爾楦進來。
當年的那個晚上,穆爾楦的一番話,讓祁幀有了三驚。
也就是在那個晚上,穆爾楦在宛寧宮的木樁之上刻了一個“謹”,後人傳頌為“大謹宮”。
可這一次,穆爾楦才進來,祁幀便已經注意到了。
“爾楦?你怎麼來了?”
祁幀放在了手中的筆,站起身來朝著穆爾楦走了去。
上次在伏羲殿中穆爾楦問及祁幀的問題,祁幀沒有回答,最後隻得不歡而散,現在看到穆爾楦前來,祁幀心中有些高興,走到穆爾楦的身邊便拉起了穆爾楦的手開心的說:“朕還以為你會生朕的氣。”
此話一說完,穆爾楦突然便跪了下來:“皇上,臣妾懇求皇上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