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修的日子自然是有枯燥又無聊,荷白遲起初還比較淡定,但看到負責炊事的弟子每次千篇一律送來的白菜清粥時,她就不淡定了。
一個月啊,荷白遲心裏不斷的提醒自己,同時板著手指頭數了數,悲催的發現自己那苦難的清修日子似乎才剛開始。
一想到她還要吃二十多天的白菜清粥,她就止不住淚流滿麵。
苦修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不過像荷白遲這種到現在還沒有師父的人,也是可以練一些天山門的入門心法,因為這種基本的入門心法是在新弟子入門當天統一發放的,每一位弟子在沒選定師父前,都可以修行的。
所以荷白遲隻好將這入門的口訣練練熟。她在床上盤膝而坐,將入門心訣化作靈力在脈絡中流轉。
荷白遲能夠清晰的感到自己身體裏點靈力在流動著,但還沒有運轉一周天,忽然覺得一陣胸悶氣短,靈力好似被堵住一般,荷白遲胸口劇痛,喉間一甜,險些承受不住的要噴出一口血來。
這是怎麼回事?荷白遲驚訝的細細觀察自己的狀況,初時的劇痛已經過去,又恢複如初,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要不是剛才的感覺太過強烈,荷白遲都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白日夢。
荷白遲又試了一遍,發現症狀和剛才一樣,而她停止練這心訣時,又恢複了。
不過荷白遲沒有自虐傾向,對這種讓自己受苦的事,試個一兩遍就夠了,沒必要在試第三遍。但身體的異常也讓她的心涼了半截。
不會吧,她不會就這麼倒黴吧?沒有靈係也就算了,至少她還是先天滿靈力。可是…現在她無法修行是怎麼回事?
腦中所有想到的可能性都糾結在了一起,讓荷白遲本來就亂的心情變得更亂了。
“啊啊啊啊啊,不想了。”她仰天大吼了一聲,放任自己癱倒在床上。
忽的她又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嘟囔了一句:“還好發行沒亂。”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那破敗的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來的人是阮凝端。
阮凝端有些奇怪的看著荷白遲摸頭發的怪異動作,表示不解。
荷白遲被她盯的訕訕的放下了手,嘴上也沒閑著,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阮凝端翻了個白眼,將她手中提的食盒放在了桌上。
“你還好意思說?”荷白遲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說起這個她就來氣,太沒義氣了。
阮凝端討好的笑了笑:“我這不是來給你送吃的了嘛,都是你喜歡吃的。”
荷白遲聽到吃的一詞,眼睛頓時亮了,也不管阮凝端有沒有義氣了,掀起食盒就大快朵頤。
原諒她,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在不讓她沾葷腥,她就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