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受了傷還沒處理,現在傷口正握著刀柄,疼的一抽一抽的。
白頌璿抵著刀柄非要把刀刃捅進他身體裏麵才罷休,用力用的臉都紅了。
“我惡心你那玩意也還是讓你進去了,你不花錢白睡那就好好幫我辦件事不好嗎?為什麼非得背後搞這些小動作?我大哥究竟哪裏得罪你了?你要他死我就要你死。戰宇崢,反正你別得罪我,得罪了我,我什麼都幹的出來!”
她用力的把刀柄往裏麵推,和他的力形成了一番對比。
戰宇崢到底受了點輕傷,手疼,不敢太用力,於是用吼的,“你他媽真應該叫白眼狼!給我滾開!否則別怪我弄死那殺人犯!”
“你最好也弄死我,不然我非得把這刀紮到你肚子裏麵去!”
男人到底是男人,用上另外那隻好手,沒使多大力,就把白頌璿甩開了。
奪下她的刀,甩進垃圾桶裏,然後拿手機打給酒店前台,叫人過來。
……
很快酒店的人過來了,打開門,看到戰宇崢的一隻手淋著血,另外一隻手緊緊摟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起來特別激動,頭發亂糟糟的,而且兩人身上也換上了酒店的浴袍,往後麵一看,床亂七八糟,顯然剛被人滾過。
這樣一幅畫麵,酒店員工差不多都能猜的到,這對男女是在睡覺過程中發生了激烈爭執,然後女的拿刀劃傷了男人的手。
要不是這女的看上去特別憔悴,而且瘦的都不健康了,他們這關係,真的挺像女票資沒談妥發生的爭執鬥毆事件。
……
戰宇崢把白頌璿交給酒店幾個女員工控製住,隨後進浴室換了衣服。
出來的時候受傷的手已經用毛巾纏了兩圈。
他忍著疼,給彬彬打了電話,叫她來接白頌璿。
電話打完後,他交代房裏這幾個女的一定要看好白頌璿,等一個叫車彬彬的女人來了才能放她走,交代完以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酒店,開車去了醫院。
……
彬彬一刻鍾趕到了,這速度差點趕上火箭,火急火燎的找到房間號,衝進去就看見阿璿坐在床邊,麵如死灰的駝著背,旁邊還站著好幾個穿著酒店服裝的女的,看起來像是看著阿璿怕她做傻事的。
彬彬跑到小白麵前,摟著她的肩膀坐在她旁邊,搖她的手:“阿璿,怎麼了?”
白頌璿攤著手,木木的朝彬彬看。
“戰宇崢要大哥的命,怎麼辦?我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彬彬,我到底還能做什麼。”
她捂住臉,腰弓了下去。
彬彬吃驚的看著白頌璿。
還是怪自己太單純了,好騙,男人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對於戰宇崢請律師幫大哥辯護,從一開始彬彬就認為他是在幫阿璿,如果大哥因為他輕判或者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他在阿璿心目中也是非常重要的人了。
那麼戰宇崢追求她就很容易得到她的回應,但是沒想到,戰宇崢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大哥,而且更因為心裏想要霸占著一個女人,對這個女人心裏喜歡的男人恨之入骨,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才解心頭之氣。
彬彬抱住她,喊道:“阿璿,我們先回家吧,我看不得你這個樣子,我心疼,求你了。”
白頌璿穿著酒店的浴袍,長頭發亂糟糟的,身上也有淤青,明顯剛被戰宇崢欺負過,這樣子叫親姐妹看了實在心痛,究竟是走到了哪一步非得出賣自己出賣到這種不要尊嚴的地步。
彬彬推白頌璿的肩:“阿璿,先起來,把衣服換了,我們回家,回家再說。”
彬彬抱著她,帶她去了浴室換衣服。
脫掉她身上睡袍的時候,彬彬看見她汝房上麵被戰宇崢咬的印子,心裏痛的一抽一抽的,立刻就把她抱住,把毛線衣往她頭上套。
蹲在地上給她穿襪子的時候,白頌璿拉著彬彬的手把她拉起來了。
她昂著頭問站著的彬彬:“怎麼辦呢?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要不去求英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