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宇崢是個霸道又強勢的人,他不會溫柔,勉強學來討好喜歡女人的溫柔,也在這件事情上沒有發揮的餘地。
碰到她,就控製不住。
白頌璿抓著床單忍了許久,沒哭,隻是把頭別著,看著窗簾外金燦燦的陽光。
結束時,他趴下來吻了她一下,貼著她耳朵,笑著說:“很舒服,休息幾分鍾再來。”
白頌璿扯過被子把自己緊緊的裹住,背轉了身,他見她沒說話,反應很冷淡,不知道怎麼回事,於是俯身問她:“怎麼了?不高興?”
“沒,你休息你的,我也休息一會兒。”
他笑著攬著她的肩膀,湊下去沒完沒了的吻:“感覺怎麼樣?”
“有點疼。”
白頌璿如實告訴了戰宇崢。
戰宇崢吻著她的肩膀,難得溫柔的對待她:“放心,你讓我開心,我也會讓你開心的。”
她扯唇笑笑:“謝謝。”
……
這之後,兩個人開始睡覺,各自躺一邊,背抵著背。
戰宇崢睡著後發出輕微的鼾聲,白頌璿偷偷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睡著了,她悄悄穿上衣服,站在地上,將被子掀開一點,看到床單上的落紅,微微沉默了片刻,然後走進盥洗室,將門關上。
躲在裏麵哭了一會兒,能接受這件事了才慢慢起身,打開水龍頭,洗了把臉,對著鏡子告訴自己,這算什麼?
也確實不算什麼,跟這種檔次的男人上床,應該是她賺了才對。
沒想到和戰宇崢發生了關係,居然也能這麼快平複心情,白頌璿還是佩服自己的。
到大城市來了幾年,最基本的廉恥都不要了,真是好樣的。
她打開門出去,戰宇崢還在床上睡覺,但人已經翻了個身,現在趴在那裏,而且還霸占了自己的地方。
剛準備轉身,卻聽到戰宇崢的聲音,“往哪去啊?你都不累的嗎?剛做完就到處亂跑。”
她耳朵有點怔,反應不過來,等回頭,就看見戰宇崢翹起腦袋朝她掀開被角:“回來睡覺。”
看著他有點疲憊的臉,她有點懵懵的,走過去,鑽進被窩,在他臂彎裏躺了下來。
他突然抱緊她,右手從她背心下麵鑽進去,聲音低啞又性感:“小壞蛋,榨幹了我,準備攜米青跑路了啊?”
她耳朵一片冰冷,並沒有臉紅,閉上眼睛,麵容十分平靜:“累了,睡一會吧。”
“好,睡一會。”
親了親她,將她像繈褓裏的嬰兒那樣抱好,自己才重新躺下來,沒一會兒功夫,又傳出了均勻的鼾聲。
等他再次睡著,白頌璿打開了眼睛,抿著嘴巴,用幾根細長的手指頭抹掉了太陽穴附近的眼淚。
……
等再睜開眼睛,天已經黑了。
一直睡不著的白頌璿,縮在被窩裏不知怎的就沉入了夢鄉。
戰宇崢前十分鍾已經起床,套著酒店睡袍在浴室裏頭蹲馬桶。
白頌璿沒看見躺在身邊的人,所以翻身平躺,張著大眼睛,死寂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浴室傳來抽水馬桶的聲音,戰宇崢的聲音也在其中,對電話中的人講:“我要他死,不死也得無期出不來,那些話都是說給我老婆聽的,你白癡啊,這都分不清楚?”
看來是和律師通話的,白頌璿掀開被子光腳下了地,直接走到茶幾那邊,抓起水果盤上的刀,轉身就朝浴室衝去。
浴室的門剛剛好打開,戰宇崢的下巴突然撞在白頌璿的額頭上,水果刀冰涼的刀刃紮在他掌心裏麵,也實在是他反應快,拿掌心擋住了朝他腹部去的凶器。
男人的眉頭皺了一下,抬手將她推開,她一個瘦的脫形的女人,直接摔在地上。
流血的手很痛,皮綻開翻出了裏麵的肉。
戰宇崢站在盥洗台下麵拿水衝,恨的一抬頭就想捶爛麵前的鏡子。
白頌璿從地上爬起來,再次不顧一切的朝他衝上去,刀口對準他的腰腎。
他一轉身,非常迅疾的抓住了她的腕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你發什麼神經!給誰睡不是睡!這年頭還裝什麼三貞九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