鼇拜也知道自己剛才有些不妥,此時隻得跪下道:“老臣對大清忠心耿耿,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請皇上明察。”
“是啊,鼇相爺是大清的第一忠臣,他對皇上忠心耿耿,剛才那隻是他心直口快,請皇上明鑒。”鼇拜剛說完,穆裏瑪就跪了下去替他求情道,班布爾善、濟世等鼇拜一係都跪了下去,紛紛為鼇拜辯解。
康熙定了定神,也就不在把鼇拜犯上的事放在心裏,事實上他也不敢將鼇拜怎麼樣。咳嗽一聲,繼續道:“朕知道鼇大人公忠體國,是大清難得的忠臣,剛才那也是鼇大人的肺腑之言,朕當然不會怪罪。”
鼇拜輕哼一聲,表情不屑的看了眼韋小寶和康熙,高聲道:“老夫謝皇上。”
“鼇大人請起吧。”康熙右手虛抬,轉頭盯著吳應熊道:“吳大人,看夠了沒有?如果依著鼇大人的意思,直接出兵攻打雲南,軍餉一事你最好考慮清楚,到時候不要追悔莫及!”
班布爾善躲在鼇拜背後,偷偷的衝吳應熊使著眼色,吳應熊點頭會意,答道:“皇上說的是,等臣和耿大人,尚大人討論清楚後再做商議。”
康熙點了點頭:“希望你能好好的為朝廷考慮考慮,畢竟你是吃著朝廷俸祿的,不要隻想著自己的利益,而忽略了大清朝對你吳家的恩惠。”
早朝休息一刻鍾的時間,吳應熊和耿星河、尚之禮在宴客廳中焦急的商議著。“吳兄,你覺得鼇拜到底是什麼態度?我怎麼覺得他不像是在幫我們,但仔細看看,他又不像是在幫皇上。讓人捉摸不透,煩死了。”
耿星河白了尚之禮一眼:“白癡!鼇拜這麼做擺明了就是渾水摸魚,他知道康熙不會把兵權交給他,故意說出要領兵平定瀘州亂兵,一來是震懾康熙,告訴他,這朝中大事決斷還是要看他鼇拜點頭的。同時,鼇拜這老東西也開始忌憚我們了。”
“忌憚我們?”耿星河不解的問道:“他和皇上不是水火不容麼?我們這麼做,得益的應該是他啊。”
“哼,如果是以前,他巴不得吳兄跟康熙鬧的不可開交,但是如今,他看到我們三個站在同一陣線,心中明白三藩在軍餉一事上同仇敵愾,三藩軍隊不可小覷,他鼇拜開始對三藩起了戒心。畢竟三藩一旦暴亂,他滿清的江山未必坐的穩。”
吳應熊點點頭道:“這是其一,其二,他又不願幫著康熙打壓我們,畢竟這是一齊得罪了三藩,鼇拜不會那麼蠢,所以他才開口要兵權,就算康熙不同意,我們見鼇拜如此強勢,必定不敢多要軍餉,而康熙為了不讓鼇拜得到天下兵權的指揮權,也不會過分打壓三藩,我們和康熙之間繼續回到勢均力敵的狀態,又能鬥的不可開交,他鼇拜好坐收漁翁之利。”
“他嗎的老東西真陰險!”尚之禮不滿的撇撇嘴,“我們三家都是王爵,難道還會怕他不成?”
耿星河苦笑道:“你以為三藩真的如表麵上一樣團結麼?”尚之禮尷尬的看了眼吳應熊,回頭對耿星河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的這麼別扭。”
“你不是平南王,我也不是靖南王,我們三個聯合在一起,不代表三王就能結盟。”耿星河冷笑一聲,他的意思不言而喻,三藩各懷鬼胎,尚可喜和吳三桂一直不和,這不用說。耿精忠雖然一心反清,但畢竟不願意當出頭鳥,故此三藩表麵上是結盟在一起,其實內部問題不少,隻要康熙利用這點試著挑撥,三藩必然分道揚鑣,被逐個擊破,後世的三藩之亂也確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