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胡逸之默念著這兩句,他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懷念,喃喃道:“有多久沒聽過她彈奏這首曲子了?”
眾人見胡逸之此刻露出懷念之情,都大感詫異,心想是什麼樣的女子能捕獲這個風流倜儻的浪子俠客?就連仁寶也生出異樣的感覺,對胡逸之不要命的悍勇打法,他不由得心生怯意,然而這等絕頂高手竟是為情所困,讓人歎息不已。
“大丈夫為國效力,賣身帝王家,博得一身功名在身,何患無妻?”周培公不甘心讓這等高手為吳應熊所用,苦勸胡逸之道:“當今聖上愛民如子,寬宏待人,嚴於律己,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皇上,況且你在皇上身邊多時,他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清楚,你現在怎麼能因為區區一個、一個閑散在家的額駙,背叛皇上呢!”
“為國家效力是對的,但是對女人的喜愛也是要的,兩樣都要才是真的英雄好漢,要是個無情的人,怎麼能稱得上英雄。”韋小寶衝周培公搖了搖頭,對他的話並不認同。
周培公冷哼一聲,見這個小太監如此好色,心中更加鄙夷,他目光灼灼的盯著胡逸之,希望能將其感化。
胡逸之對陳圓圓的思念之情這些年不曾減少一分,此刻更是湧起無限想念,對周培公的話,他嗤之以鼻,見此人隻想著功名利祿,不是他的知己,所以懶得理會此人,反倒對旁邊那個見識不一般的小太監多留意了幾眼。
吳應熊道:“她的美貌非世人所有,我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見過一麵,就被她迷住,真是無法形容,如果讓我為她付出我的生命,我也是願意的。”
史鑒梅虛弱的躺在吳應熊的懷裏,衝他沒好氣的翻個白眼,輕聲嗔道:“你那小時候才一點點大,懂什麼呀?還付出生命,肉麻的要死,離我遠點,小時候就那麼變態,長大了你更變態,離我遠點,別碰我,我不想看到你這個沒眼光的變態。”
麻塊媽媽!什麼女人能漂亮到這個地步?讓小漢奸和這什麼百勝刀王都這麼癡迷?韋小寶搔了搔頭,很想見識下這個女人到底長什麼樣。
胡逸之一聽,登時感覺情投意合,歎道:“世子果然是我的知己,人世間,感情這東西真的很微妙,說不清也道不明。”
眾人一聽,感覺不對,這兩家夥怎麼越談越投機?見識過胡逸之高超的武藝和過人的醫術,眾人更是不願這個難得的人才被吳應熊這草包收錄麾下,尤其是蘇麻喇姑和孔四貞心中這種感覺更強烈。
蘇麻喇姑不用說了,這胡逸之原本就是太皇太後和皇上的人,現今不知因何緣故突然反水,想到此人的能力,她不由大恨,看向吳應熊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恨意。而孔四貞自認為容貌過人,既然這美刀王胡逸之喜好美色,那不怕不能把他收服,想到此人如此風流倜儻,比周培公和吳應熊還俊,尤其是那份冷酷和獨有的滄桑感,幾乎讓這她沉迷。
“胡公子,你看我跟你那情人比,樣貌誰更好看些?”孔四貞嬌滴滴的問了句,頓時讓人感覺麻到骨子裏,胡逸之雖然已念過四十,但容貌保養的極好,看上去隻有二十六七的樣子,故此她這聲公子喊的順理成章,眾人暗地裏大罵騷貨。
胡逸之淡然的看了眼孔四貞,搖了搖頭道:“你和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地之分,根本沒得比,她出淤泥而不染,那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是你這種女人沒有的。”說到這,胡逸之甚至覺得那孔四貞跟陳圓圓比,就是一種侮辱。
一見圓圓誤終生啊。
“你!”孔四貞瞳孔急速收縮,眯著眼睛打量胡逸之,似乎在考量此人眼光是不是有問題。
吳應熊道:“胡大哥,我懂你的那份癡情,我也有個喜歡的女子,雖然她現在離我千裏迢迢,我二人今生也不知能不能相見,甚至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我,但我的心始終在她那,一刻也不曾離開,京城雖然困的住我的人,卻困不住我的心。”
胡逸之聽到這,湧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歎了口氣:“比起世子你,我算是幸運的,至少我曾陪伴過她那麼久,而世子你,哎,自古多情空餘恨,隻恨綿綿無絕期,人世間情這個東西,不能強求,你能遇到她就是緣分,她接不接受你,又能如何,隻要愛過,也就無怨無悔了。”
史鑒梅直接翻了個白眼,昏倒在吳應熊懷裏。
周培公躺在地上差點氣得口吐白沫,仁寶等人也都默默地歎了口氣,此人才華橫溢,卻終究逃不過女人的束縛,想來也是個好色之徒,成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