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啦半餉,不見一絲疼痛。耳畔卻又聽到了那個黑衣頭領的聲音。
“自己都自身難保,還有功夫救別人!”
得救了?雲清詫異的睜開眼,但見身前那人白衣血衫,長發無風自動,手持利劍,腰配玉蕭,端的是一派淩利非常,不是莫舒離又是誰?
望著身前的那人,雲清隻覺得心中一動,腦中從未有過的清醒異常,卻又朦朦朧朧,不是個滋味兒。一時之間,竟又手足無措的了。直到莫舒離的一聲悶哼,才斂了心神。
抬頭一看,正看見一把泛著幽幽藍光的刀劃過莫舒離的小腹,帶起一道鮮紅的血。
“不要!”雲清忍不住大呼,但終究是遲了。心神似被那血色所迷,一股從未有過的憤怒與悔恨湧上心頭,如果她剛才沒有想什麼該不該出手,或者直接放毒,那現在就不會這樣了吧!手指微動,雲清眸中一片冷然與殺意。一股淡淡的竹葉香味在此處蔓延,合著空氣中的血腥味,組成一種極為奇異的味道,迫人心神。
幾息之間,黑衣人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具是雙目泛白,七竅流血,手死死的捂住喉嚨,仿佛承受了極大地痛苦。莫舒離也看向雲清,眼中複雜。
“你用的,什麼毒?”微帶沙啞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寒冷。
雲清到有些奇怪,他不是應該先問自己是什麼人,或者要自己留活口之類的,怎麼先問這個呢?盡管如此,雲清還是說了。“這個叫竹石,中毒者如被萬蟻噬骨一般,極為痛苦,三刻之後會漸漸僵化,變為化石。”灰飛煙滅。雲清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不知為何的,不想讓莫舒離知道。
毒,總是讓人害怕的。
“唔。”莫舒離隨意應了一聲,轉身,略帶蹣跚的向竹林深處走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雲清。
雲清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突然,她發現自己忘了一件事,莫舒離,似乎沒有中毒!怎麼會這樣呢?她剛才的毒,可是全方位的,除了自己體質特殊,不會中毒,其他人應該都會中毒的,這莫舒離,為什麼一點症狀都沒有呢?
“等等。”雲清在莫舒離身後大呼。莫舒離身形一頓,又繼續往前走。完全不理會雲清的呼喊。
“你……。”雲清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這個人剛才救了自己,看在這一點上,不跟他計較。
敵不動,我動!雲清也不用輕功,隻緊緊的跟在莫舒離的後麵,盯著他虛浮的腳步,每走一步,地上就是一片血跡。她突然覺得自己好惡毒,因為一時的不高興,就在這兒看熱鬧,實在是有違醫德。
“你站住。”
依舊沒反應。
“你傷口太多,需要包紮。”否則會失血而死的。
前麵的身影還在走,雲清心中的不滿更深了,但又不好去硬拉著他,畢竟,自己武力值太低。
“就算不包紮,你也得讓我幫你把毒解了吧!”不說她的竹石之毒,他小腹處也中了不知名的毒,那些人可是殺手,誰知道是什麼樣的毒呢。這個人,真的不怕死嗎?
聽了這句話,前麵的人終於有了一絲動靜,止住了腳步,雲清鬆了一口氣,但莫舒離的下一句話,就讓雲清驚異了。
“這點毒,對我沒用。”
本是一句極其自傲的話,在莫舒離嘴裏卻顯得極為悲涼,與無奈……。
毒對一個人沒用,一般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體質特殊,例如雲清的極陰之體,性寒,毒素難生;第二種是禦毒之術極高,就像雲藍,雲清也算一半;最後一種,就是中了至毒的毒藥,導致一般毒對他沒用。但這種情況,從未有過。
莫舒離,到底是哪一種呢?雲清陷入了糾結之中。
卻聽“噗通”一聲,仿佛有重物倒地。抬眼一看,那道白色身影已倒在了地上。雲清心中一緊,又是一歎:叫你停下你不停,這下吃苦頭了吧,還得自己動手。
心中誹謗著,手上動作卻不慢。快速來到莫舒離身前,就要為他把脈。
手伸出,還未碰到莫舒離衣服,就被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彈開。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