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1 / 2)

卻說雲清剛準備為莫舒離把脈,還未碰到他的衣服,就被一道碧綠色的光芒彈開。抬眼一看,頓感驚異。

隻見莫舒離腰間的碧色玉簫,通體散發著濃而不豔的光芒,徐徐向上升起,劃出一道碧綠色的防護罩,將莫舒離護在其中。月色之下,那竹林中的碧蕭,更添幾分神秘與仙靈。讓雲清更加奇怪的是,她居然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水木的生機,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是,什麼東西……”雲清忍不住伸出手輕觸那層薄膜。一種水潤柔滑之感從掌中傳來,很是舒服。

見那碧蕭並沒有將自己再次彈開,雲清的手又向上移動了些許,終於握住了那通體瑩翠的蕭。碧蕭剛入手,雲清便感受到了一種熟悉之感,仿佛似曾相識。下一瞬間,那碧玉蕭竟自己發出了鳴音,似遊魚出水,雛鳥破殼一般。那聲音持續了幾秒鍾便止了,隨之而止的,還有那幽幽的綠光。

此時的碧蕭與普通的玉器並無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它自動落入了雲清手中,蕭身更添了三分靈氣。

雲清也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愁,這碧蕭如此神奇,且自動落入自己手中,本是一件好事,該喜;但它原本又是莫舒離的東西,且不說自己剛剛被人家所救,便是普通的陌生人,也是不能隨便在別人昏迷不醒的時候拿人家的東西的。這蕭自己又實在喜歡,真不知如何是好啊!

既如此,也隻能先將莫舒離救醒再說了。

雲清再次伸出手,把住莫舒離的脈搏。這一次,倒是順利,雲清很欣慰,她的小心髒禁不起這麼多驚異啊。

隻是,這份欣慰,很快就煙消雲散。這又是為什麼呢?

當雲清的手碰到莫舒離的手腕,頓時就是一股涼意襲來,說沒有溫度那還是好的,關鍵是溫度太過了,跟冰似的。當雲清強忍著寒意把上莫舒離的脈搏時,大腦已經完全當機了。

莫舒離的脈搏時而虛浮無力,時而沉穩健勁,更多的居然是沒有脈搏,仿佛被寒冰凍住一般,無法動彈,但那冰心裏,又好似有一團火,炙熱無比。外冷內熱,冰火不容,割據爭鋒。

“怎麼會這樣呢,不可能啊……”雲清張大眼睛,喃喃不知所雲。

“什麼,不可能?”

“這明明是死脈,沒聽說過啊。”雲清無意識地回答。

“有救麼?”

“救……。啊!你,你什麼時候醒的?”雲清大驚,她說會是誰來問她呢,原來是莫舒離。而此時,自己的命脈卻把在他的手裏。“你想幹什麼?”

“會毒,懂醫,你到底是誰?”莫舒離一雙黑眸,幾乎要滴出水來,泛著森森寒意。

雲清手腕一疼,知是他加重了力氣,心中嘀咕,哪像一個病人的樣子。“我還能是誰,不就是左相府一個不得寵的女兒,離王的——妾!”妾?雲清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很快就不是了。

“不管你是誰的人,都跟本王安分點。”冷厲的話語,帶著濃濃的煞氣。莫舒離鬆開雲清的手腕,盤膝而坐,手中捏了一個法訣,就地療傷。

聽見莫舒離的話,雲清不知為何,心中莫名有些委屈。什麼人啊,一下要救她,一下子又想殺了她,腦子有病不成?虧她還為他擔心,真是豬油蒙心了。

當下,也不上去助莫舒離療傷什麼的,徑自坐下看著那人療傷,心裏埋怨的同時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莫舒離那古怪的脈象。外如凝冰,內似火爐,這麼古怪的脈象,真是聞所未聞。即使是雲清自己,被雲藍稱作千年難遇的極陰之脈,也不過是體寒凍結全身罷了,但也沒有這樣冰火交際的。到底是怎麼弄的呢?

雲清將目光凝聚在莫舒離的身上。但見他麵色時而赤色,時而冰寒,就連他周身的土地,也是時而結霜,時而融化幹枯,可比空調效用好多了。大約過了一刻鍾,莫舒離的臉上突然有一青一紅二氣上在全身肆掠,從頭頂處冒出陣陣白霧,麵色極為痛苦。一口鮮血噴出,落在地上的花草上,竟將那地上的花草熔去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