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已經有人給她止了血,不然恐怕凶多吉少啊!那個人是你嗎?”舒藥還轉過頭來問夕炎道。“不是。是將軍止的血,也是將軍叫我把她帶過來給你看看的。”夕炎老老實實地把事情告訴舒藥還。
舒藥還點點頭讚歎道:“果真不愧是藍成貫一手調教的兒子,遇事冷靜理性,做事利索迅速!”舒藥還看了看乜白白的傷接著道,“你先出去吧,我來給她把傷口清理一下。”
“好。”夕炎點點頭轉身剛要走,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停了下來對這舒藥還道:“舒老前輩,您如有什麼要求叫我便是,我就在外麵候著。”
“知道啦,知道啦!”舒藥還不耐煩地揮揮手道,“難道憑老夫的醫術,你還不放心嗎?”“不,不是……我隻是怕舒老先生您不方便。”夕炎紅著臉解釋道。
“去吧去吧!”舒藥還揮了揮手,意示夕炎趕快出去。夕炎也不好再逗留,轉身快速的走了出去。
舒藥還用清水把乜白白的傷口先洗幹淨後,在傷口處上了一點麻藥。等到麻藥藥效發作了,便開始剪掉壞死的皮肉,再用藥粉灑在傷口處,最後再用針線將傷口縫合。
做完了這些,舒藥還額頭上已經參出密密的細汗。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急忙拿起乜白白的手腕給她把脈。原本是一個習慣性的把脈,卻改變了乜白白往後的一生。
舒藥還感覺到乜白白脈象的不正常,嚇得趕緊跑出去找夕炎。哪隻沒有見到夕炎,倒是正巧碰見了向這裏走來的藍傲和。
舒藥還趕緊上前對著藍傲和道:“這姑娘是你的什麼人?”
藍傲和愣愣的看著舒藥還,直到舒藥還焦急地又重新問了一遍,藍傲和才呆呆的回答道:“額……是在戰場上撿到的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過她的身份還是令人懷疑。”不要怪藍傲和突然發呆,隻是因為他很少看見舒藥還慌張的樣子,慌張地已經忘了向他行禮。
舒藥還接著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她?”
“等她醒了就問題的身份,如果是何國的逃兵,那就殺。”藍傲和滿不在乎地說到,接著他反問舒藥還道,“怎麼,你給她治的如何了?”
舒藥還緊鎖眉頭苦惱道:“她的脈象很不正常,可能……”舒藥還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微微叩首麵露擔憂之色。這可吊起了藍傲和的胃口,藍傲和挑了挑眉頭道:“您就經管說吧,不用顧慮些什麼。”
舒藥還微歎了口氣,無奈道,“好吧,我就算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剛剛看了看那姑娘的脈象,脈象極不穩定。我有做了全麵的檢查,才發現那姑娘的大腦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腦中記憶已經全部混亂。輕者,則會失意。重者,則……則……”
舒藥還停了下來,嘴裏小聲地喃喃道,“會成癡兒啊……”藍傲和猛然一愣,繼而緊張的問,“那就沒什麼辦法麼?”舒藥還無奈的搖了搖頭,嘟囔道,“天意如此,無能為力啊……”藍傲和眼眸一沉,道,“那恢複記憶的機會有幾層?”“這……如若調養的周到,也隻有二層把握。”舒藥還想了一下,苦惱的說。
二層……藍傲和在心裏默念了一下,心想道:‘原本想要等她醒來問她是誰,為什麼會來戰場上的。如今……若是我方人還好,要是是敵方的逃兵……後果則不堪設想啊!必須趕快搞清楚狀況,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讓她恢複過來!’
“舒大夫,請你一會多開些強身健體的藥方,在叫後方士兵熬些藥過來!”藍傲和皺著眉頭說。“這是自然的,老夫這就去辦。”說完向藍傲和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
與此同時,藍傲和意想不到、也不會知道的是。營帳內躺著的乜白白原本蓋在薄被下麵的手臂,隨著朦朧的白光漸漸穿過了薄被,來到了薄被之上。露出了光滑白嫩的手臂,與空氣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潔白的胳膊上,盡然有著類似於紋身般墨黑色的文字!上麵的文字是寥寥草草的草書,即使是草書,但也不缺乏莊重與尊貴,那是一古人的名字,和改變一個人一生的幾個符號——乜白白。
朦朧的白光越來越亮,也是同時,那手臂上的“乜”字越來越淡,最後終於消失不見,隱去姓氏隻剩下名字。
乜白白的手臂重新回到薄被裏,周圍恢複了平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