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迫上前來。這幫奴才好沒眼色,居然還真是一副建功立業的架勢,我少不得出手。他們功夫太濫,連十幾歲的孩子都打不過。
秦氏惱羞成怒,竟然異常敏捷,掙開貼身女仆自己衝了過來,哪有半分病人影子?
她試圖抓住我。我躲避時,她自己作勢跌在地上,連連撞頭,還哭天搶地:“她罵我,還打我有沒有王法了!我幹脆死了,也好遂了她的心!”
已經亂做一團。有她的人安慰道:“老夫人千萬保重!萬事有公子回來做主!”
我無法克製一絲冷笑,看著她在那裏表演。她居然還昏了過去,有人前去搶救。
拉了暖燕轉身離開。有些人到我房中道:“小姐,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咱們公子並非糊塗之人。”
也有人說:“她這樣呆不久的,公子還會派人送她回大爺,二爺那邊去。”
我笑不出,也謝了她們的好意。秦遊還有三天回來,這三天,怎麼熬得下去?
暖燕:都是我不好,拖累了小姐。
“你知道不是這樣的,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還有公子呢?”
“他不是。在這裏,咱們終究還是外人。”
秦氏一夜之間危重,秦府雞犬不寧。
然而第二天,她在病床上也照舊尋我的別扭:“趕她們出去!”
她的惡仆通知管家。管家秦伯麵有難色,等他們走了,對我說:“小姐,我已經飛鴿傳書,公子會盡快返回。附近有我們的住所,我派人先送小姐去那裏暫避一下。”
“好。”我應道。
是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那老太太是打算與我耗上了,隻是我大好時光,怎會浪費精力在她身上?
“小姐,你舍得離開公子?”
連暖燕都是舍不得他的。
她很快就就將我們的包裹收拾妥當。暖燕聰明,知道這是遠行,帶的自然是最為重要之物。
我對她微微一笑:“不用事帶那麼多財物。有我在,你放心好了。我們會生活得很好的。”
“隻要和小姐在一起,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秦伯未想到我們會這麼快整理好。一先一後出去,走得自然是後門,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平素,我也是極愛去賞花遊玩的。
自然要靠愛馬出逃。暖燕在我身邊隨行,我選擇了東。
這是我們談不上陌生也說不上熟悉的方位。
平時被秦遊照顧得衣食無憂。而今,策馬一日,已覺人困馬乏,風塵仆仆。更不必提風餐露宿。我並不想吃苦,可也不想輕易讓秦遊找到,象個和他賭氣的孩子。
到了一個集鎮,休息,換了男裝。畢竟兩個單身女子太過觸目。
連暖燕一貫的好皮膚,都看著粗糙幾許。
我看著她,有些心疼:“暖,以後吉凶未卜。”
她笑了:“小姐,你很會關心人呢。”
我常常懷疑秦遊隨時會出現在我麵前,向我微微一笑。這個幻覺過於逼真。
在客房無法入睡,在窗前看明月。“暖,我想找個地方,居住下來,有我們的住所。可是我也想去京城,看看那裏的寂家。”
暖燕:“為了那些姓寂的人不應走這個方向。”
我笑了,條條大道通羅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