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護法,還等什麼!”
隻聽杜風陵一聲喝。
明掣以及花前月下竟沒有攔住這人,他身後還有一人,竟是蒙著麵紗的賀雲卿。
霍江何等人物,當即抱住近身的阿琴母女,退到幾丈之外。
上官翼竟也未動,慕容程早就等著,削香扇一掃,霍江背後受敵,“噗”地吐了一口血。
行素師太上前一步,“慕容公子勿傷了衛師妹!”
削香扇風所扇之處,無人可擋,賀雲卿眼神複雜,後麵還有追來的明掣以及花前月下。
霍江死不放手,抱著阿琴母女,後退至與杜風陵賀雲卿二人會合,三人背靠背嚴陣以待。
曾執信開口了,“何必再做垂死掙紮?今日你等休想下得了靈輒山!”
杜風陵哈哈大笑,“呸!老子不稀罕留在你的地盤!曾執信你想留住老子,恐怕也沒那麼容易。”
杜風陵這話其實說的沒譜。
“好大的口氣!你囂張什麼呀!有小爺在此還想逃走!”
君子慕早上剛到,還沒好好逛一番就被人拉上靈輒山,還沒在綠竹佛塔內喝一杯熱茶就被拉來參加聲討大會,剛才打盹,現在可是完全清醒了。
他說完拔劍衝去,卻被人拉住腰帶。
阿羅力道不大,但拉的君子慕飛不起來,樣子頗為滑稽。
他惱怒回頭:“阿羅!你拉我幹嘛!”
阿羅皺著眉頭,瞧瞧那邊的阿琴,道:“阿琴姐姐很可憐了,你放她走好不好!”
君子慕楞了,“你認識她?”
曾執信自然不能像君子慕一樣罵回去,隻得裝得大義凜然一些,號召了諸人,一起上。
“誰敢動!?”
風洌挾持著獨孤湛幽出來,他戴著麵具,瞧不見容貌,慢慢靠近霍江幾人。
能把獨孤湛幽挾持住的人,武功定然不簡單。
曾執信停下動作,道:“閣下可是九華教獨孤天王?”
風洌懶得理他,“你們最好不要動,否則獨孤湛幽沒命。”
曾執信道:“上官公子,絕對不能放虎歸山,否則後患無窮。”
上官翼輕輕搖頭,用隻有曾執信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未必是放虎歸山,或許……我們可以隔山觀虎鬥。”
獨孤湛幽被一路挾持下山,上官翼阻止了任何人追上去。
到了山腳,風洌放了親妹妹。
“你……竟然是真心加入九華教?你竟然救了滅我們家門的大仇人?”
這話問的其餘幾人大驚。
風洌這才摘下麵具,傳聞中的獨孤天王第一次在人前以真麵目示人。
霍江臉煞白,“你……你……獨孤浪!”
那酷似獨孤浪的臉,霍江瞬間明白。
“可……可是你為什麼救我?”
風洌道:“我恨你,自然不會讓你活,卻不代表不會救你。”
這廂衛姝緊抱阿琴,警惕地看著風洌獨孤湛幽。
杜風陵與賀雲卿也驚愕,一直神秘的獨孤天王竟然與獨孤湛幽有說不清的關係。
“湛幽,九華教不是魔教,我真心加入何錯之有?”
獨孤湛幽閉眼吐氣,“隨你。”
風洌看得出來她生氣了,可是此時解釋也沒用,帶著重傷的霍江等人上了馬車遠走。
風洌來救人,自然部署完備。
馬車內霍江又吐了幾口血,風洌視而不見。
衛姝急的團團轉,杜風陵賀雲卿不懂醫術,也隻有幹著急的份。
阿琴靜靜坐著,像個瓷娃娃。
杜風陵終於看不下去了,說道:“獨孤天王,霍護法怎麼說也是我教中人,你們的私怨應該私下了結,教主若是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