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霽心中奇怪,一個精明的商人此時居然看不出對方的門路,那這對麵的人該有多神秘?
君子霽回到車上,吃了點東西,獨孤湛幽問道:“那邊的是什麼人?”
“不知道,萬老板看不出眉目。”君子霽隨口答道。
玉姑娘輕撫桌上七弦琴,撥動琴弦,是一曲《忘憂》。
獨孤湛幽聽著,不舒服的感覺減輕了不少,心頭的煩悶也漸漸平靜下來。
君子霽道:“玉姑娘的《忘憂曲》真是厲害,獨孤莊主感覺如何了?”
獨孤湛幽伸伸懶腰,清眸中光彩奪目,道:“舒服多了!”
玉姑娘突然停下來,獨孤湛幽奇怪問道:“幹嘛停下了?”
玉姑娘警惕道:“你們聽!”
君子霽和獨孤湛幽一聽,有“啊啊……啊啊……”的聲音傳來。
“這應該是對麵那邊傳過來的,難不成那邊也有一個啞巴?”獨孤湛幽不以為然說道,又閉目養神。
君子霽卻道:“玉姑娘的琴聲能傳到那邊嗎?”
“自然能,我融入了內力,撫平了獨孤莊主的煩悶,自然也會傳到那邊。”玉姑娘沙啞的聲音答道。
“那對麵到底有些什麼人?為何在聽了玉姑娘的琴聲後發出響聲?”
君子霽隻是心中疑惑,卻沒有去探查。
第二天醒來,對麵的人早已不在。
君子霽問萬古流:“那邊的駝隊呢?”
“他們天不亮便走了。”
於是,君子霽等人也上路了。
他們也許此時不知道,與對麵的人注定還是要見麵的。
今日已是到了沙漠的第七天,他們還是沒有見到村莊,幸好準備了足夠的水和食物,否則便無法生存下去。
中午烈日炎炎,烤焦了大地。
君子霽見眾人都大汗淋漓,便吩咐休息一會兒。
君子霽等人也下馬車來,就連幾乎不下馬車的連澄澈也出來透氣。
連澄澈站在一邊,慕容程跟上去。
連澄澈笑容燦爛,道:“慕容程,謝謝你,謝謝你肯為我來這個鳥不生蛋的鬼地方,連澄澈心滿意足。”
慕容程其實最懷念當初偷偷混進璿璣山莊的那個小姑娘,可是,那個連澄澈再也不會回來,他不曉得她發生了什麼事。
連澄澈似乎是下定什麼決心,說道:“慕容公子,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我想告訴你一些事。”
慕容程點頭。
“去年我曾偷偷混進璿璣山莊,想必你們也都知道。西門公子成親那晚,你們在彼端不知道璿璣山莊的另一個角落,有些人正接受生命中的奇恥大辱。”
連澄澈說的平靜,卻渾身顫抖。
慕容程見此,從後麵抱住她,“別怕,我在。”
“方唐……你是知道的。那晚他不曉得怎麼對我和蕭秉哲下了迷藥,就在那片竹林,蕭秉哲親眼看著他強奸了我,我也親眼看著他不軌了蕭秉哲,我們互相看見對方人生中最肮髒的一麵。”
慕容程遍體生涼,緊緊抱住她,真相原來是這樣。
“後來,青龍門主明擎路過,聽見聲響,救了我們,把方唐打了一頓,又叫來上官公子。”
原來,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蕭秉哲的叛變,連澄澈的性格大變,都是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其實我配不上你,我害怕你知道,但是,我想告訴你。”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程才開口:“澄澈,我不是同情,不是憐憫,我現在承諾,等回到中原,我娶你。”
連澄澈一震,半響後,才道:“慕容程,我答應,你不能反悔。”
不管發生過什麼,我從來都認為,抓住我們可以抓住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