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湛幽又轉頭看著尚蔚然,卻對苗山義道:“本公子年紀還小,不急著娶親,倒是家中的哥哥正妻之位還空著,苗老伯,不知晚輩可否能代兄贏得驚鴻姑娘?”
“哇!這可是稀奇事!還有代娶一說?”不戒驚呼,看到獨孤湛幽警示的眼光,又道:“有趣有趣,苗老頭,你便應了吧,看著公子長得還不錯,想他哥哥也不差!”
“應了吧!應了吧!”
“這事不錯哦!”
“隻是,這麼美的姑娘,公子何苦要讓給你哥哥呢?”
“對呀,你自己娶了也不錯!”
“是啊……”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獨孤湛幽道:“你們三個再多說一句廢話,我讓你們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果然,三人立即畢聲。
獨孤湛幽看向苗山義,苗山義看了一眼女兒,一身嫩綠衣裙,隨風送香,嬌麗絕倫,無奈點點頭,道:“那好吧!”
獨孤湛幽“嘩”的一聲搖開玉扇,輕輕扇動,又看向尚蔚然,對方也正看著她,忽然注意到獨孤湛幽額間的黑珍珠,心中一動,抱拳道:“我認輸。”
呃?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驚奇!
還沒打便認輸?
尚蔚然微微一笑,走下擂台,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中。
獨孤湛幽心道,這次蔚然公子身邊居然沒有跟悠然姑娘。
半響後,也沒人出來,苗山義問過幾次,於是示意女兒。
苗驚鴻走過來,對著獨孤湛幽盈盈一拜,道:“驚鴻拜見公子。”
獨孤湛幽直視麵前美人,道:“驚鴻姑娘先在歸雲酒樓住下,在下自會尋得兄長來見驚鴻姐姐。”
然後,獨孤湛幽招呼橫木上安靜的三人下來,三人倒也聽話,乖乖下來,獨孤湛幽道:“你們三人好好照看苗老伯和苗姑娘,不可惹是生非,可明白?還有,這是銀票,在歸雲酒樓租下最好的房間,讓他們住下。”說著,獨孤湛幽給他們一疊銀票。
歸雲酒樓西廂房。
黑發公子長歎一聲,說道:“就這麼完了,還以為會有熱鬧可看呢?”
銀發公子轉身回坐,輕挑銀弦,一曲《忘憂》便婉轉而出。
黑發公子忙道:“你可不要害人啊!”
“是《忘憂》,不會的。”銀發公子慢慢答道。
“叩叩叩——”
“何事?”黑發公子悠悠問道。
“公子,‘鴛鴦劍’梁漠、祝茵夫婦到了。”門外有人輕聲答道。
“知道了,下去吧!”
門外屬下走遠,銀發公子道:“汪長老差不多也到了,我們各忙各的吧!”手中琴弦撥動不止,一曲清幽之音傳到方圓數裏。
夜黑風高,月亮躲在雲裏不出來,大地一片寂靜。
歸雲酒樓內早已打烊,隻是在豪華房間內,仍有人說話。
“這麼晚來打擾苗老伯,真是過意不去!”獨孤湛幽雖然這樣說著,心裏卻沒有一點愧疚感。
“獨孤公子有事盡管說。”苗山義笑吟吟說道,大概因為女兒有了好去處,心中安慰。
“這如意短劍和玉扳指從何處得來?”獨孤湛幽指著桌子上的短劍和扳指。
“這……玉扳指是一個人落下的,當時,有一大群人,他們喝完水,其中一個人不小心落下了這枚戒指。至於這劍,是一個姑娘丟下的。”
獨孤湛幽心驚,麵色仍是笑意吟吟,道:“苗老伯為何要拿他們當嫁妝?”
苗山義歎一聲氣,道:“老夫年邁,隻求將一切好的交給驚鴻,這些東西想必是不凡之物,便……”
“如此說來,苗老伯是無意之舉,可是,您卻是惹禍上身了。”後半句話,冷意陣陣,苗山義不由瑟縮,忙問:“此話怎講?”
“棠棣山莊的羽大小姐該聽說過吧?”獨孤湛幽端起茶盞,潤潤喉嚨,接著道:“這柄如意短劍正是羽茉珂隨身之物,而那枚戒指,卻是璿璣山莊之物,想您一個老人家,拿著這麼兩樣東西在那當嫁妝,真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