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木的另一邊,坐著一個人,暗黃色的僧袍,光頭如油般光滑,肥胖的身材,讓人擔心他會不會把這木頭壓斷,他聞言,道:“不好不好!這女子武功很厲害,當老婆天天打架,豈非無趣!”細觀察後,也會發現,這個和尚右眼被人打成了熊貓眼。
“此言差矣!每日打架才叫舒服!溫柔女子固然好,太無趣也不行!”又有一人插嘴,騎在橫木上,也是光頭一個,卻不穿僧袍。
三人便在眾人的視眼中大肆議論,眾人也對他們三人指指點點。
獨孤湛幽望著那三人,心道:昨日在群花樓教訓了他們三個,今日又出來搗亂?
苗山義知道橫木上的那三人不宜招惹,便也不管他們,道:“各位,還有誰能比過這位公子?勝出者,不僅我女兒以身相許,便是這柄短劍和這枚戒指也一並當作嫁妝。”
“喂!那柄短劍看起來是女兒家使用的,男子漢要他作甚?倒是戒指值得一瞧!”
“對呀對呀!”
苗山義不顧下麵人的議論,又道:“可有人……”
“我來!”話被打斷,擂台上飛上去一個黃衣少年,赤手空拳。
“呀!”獨孤湛幽又不禁低呼,那黃衣少年,星眼如波,修眉端鼻,頰邊微現梨渦,可愛之極,不是蕭襄又是誰?
“好,敢問少俠尊姓大名?”苗山義抱拳問道。
蕭襄一笑,倒真有幾分男兒之氣,道:“晚輩蕭魏,仰慕驚鴻姑娘風姿,特來請教!”
蕭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站在另一邊的男子相貌清奇,一身墨綠長衫,意態悠閑,也對著蕭薇微微一笑,抱拳道:“尚蔚然領教蕭公子高招!”
蕭襄道:“本少俠不會客氣的!”
獨孤湛幽站在擂台下的人群中,望著蕭襄,知道是半年前賀雲卿已經放了她,這半年之中她也沒有回璿璣山莊,一個人流落江湖,也不奇怪她會出現於此,但心中鬱悶她為何要去比武,眼神忽然掠到苗山義手中的短劍和戒指,心中一驚,臉色一白。
“哎,花道士,這兩個娃娃哪個比較厲害一點?”瘋和尚無戒一邊看下麵比武的人一邊問道,聲音不是很高,但不戒足以聽到。
不戒仍是倒掛著,答道:“看那蕭魏武功,江湖上很少見,那個尚蔚然的武功,也沒瞧過,不過看來,尚蔚然似乎更厲害一點。”
“嗯,我也這麼覺得。看那一招,打得可真不錯!”歸佛也說著。
“那蕭魏橫劈的一掌力道恰到好處,精彩!”
“尚蔚然那一踢腿,妙,妙啊!”
“看!用劍了!”
三人談笑自如,聲音雖不大,但因著獨孤湛幽習武之人,內力深厚,耳力較佳,聽到了三人的議論,心裏也隱隱擔心蕭襄。
果然,尚蔚然和蕭魏各自拔了劍,在空中一對碰,清脆的劍聲洋溢開來。
“夫人,你看著兩個人誰會抱得美人歸?”獨孤湛幽身旁的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背著劍的男子問身邊同齡的女子。
男子頭戴青氈,語言尊孔孟,禮貌體周文,給人以舒服的感覺。
女子相貌嬌美,落落大方,姿形秀麗,背上也被這一把劍,嫣然道:“還是那位尚少俠機會大一些,那個蕭少俠想必是平時練功偷懶,很多招式都不到位。”
“那夫人你看那三個人可會搗亂?”男子指指橫木上的三個人。
“那可不知曉了,佛道兩寶,瘋僧花道,還有那天山五怪之一嗜血真君,有誰能猜得透他們呢?”
“不過,據說昨日他們大鬧群花樓,被一個帶著麵具的少年整治。”
“夫君,逍遙大俠邀我們在歸雲酒樓,還是先過去吧,免得錯過了。”
“好。”
在二人談說之際,擂台上的人又是幾十招過去。
蕭襄黃影飄飛,手中長劍靈活似燕,直刺尚蔚然胸口,尚蔚然一躍,跳到蕭襄身後去刺,蕭襄一個倒翻身,劍尖對指尚蔚然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