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幽!湛幽!”
禁不住心悸與心慌,梅侍解決了花紅,也疾奔過來。
暗香俯首道:“教主,火勢越來越大,我們先回去。”
此時身在蘇州,已是絕生穀大火一個月之後,也是上官翼醒來離開揚州趕往絕生穀的那日。
獨孤湛幽頭上的傷被治好,霍江的醫術一流,在神醫榜上也是有名的,但是,獨孤湛幽卻因此失憶了。
獨孤湛幽畢竟是獨孤湛幽,即使失憶,骨子裏的性格卻不會改變,秦景行並不省心。
這日下午,陽光甚好,泛舟太湖。
獨孤湛幽捏著棋子,在思索下一步該走哪裏。秦景行坐在一邊,隻是靜靜看著她。
“我聽說琴棋書畫四大公子之一的鬼棋公子,棋藝高超。”
秦景行道:“他現在在滕王閣,這時候怕不能陪你下棋。”
“滕王閣?他也出自滕王閣?”
滕王閣,在江西南昌,贛江之上,現今,乃武林中的一個極有勢力的地方,滕王閣寧家當主,培養許多擅於琴棋書畫的人,就比如鐵卷書生鄧文昭便出自於滕王閣,但他心性不正,滕王閣家主寧堂早已在鄧文昭幫助九華教之時將他逐出滕王閣,因為滕王閣不與正派為伍,亦不與邪派為伍,數中立。江湖之中,向他們一般的門派還有很多,如百花穀、無笙樓、莫離堂等。
“不是,鬼棋出身成迷,無人知曉,他這次去滕王閣是為了找對手。”
“對手?”
秦景行耐心解釋:“他棋風詭異,難逢敵手,據聞滕王閣有善弈之人。”
“又一個癡人!”
“哦?還有誰是癡人?”
“我聽說江湖第一快劍,不,現在是快刀了,冷赤冥不就是個武癡麼。”
“隻是無緣一見。”
獨孤湛幽嗔道:“見他幹嘛?保不準纏著你比武,和這種人打架,不累死才怪!”
秦景行笑了,獨孤湛幽扔下棋子,“你今天怎麼舍得放下你的麵具了,這張臉生的雖然不夠好看,但也不醜,並不影響你統領九華教一幹人等呀。”
秦景行依舊笑著,說道:“比起第一美男子,可是差遠了。”
獨孤湛幽搖搖頭,“秦教主謙虛了,排行榜上的第一美男子要是有您這樣的氣質,才擔得起。”
對於獨孤湛幽的時而譏諷,時而褒揚,秦景行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淡淡道:“你最近怎麼老在下棋?”
“哦?是麼?一直在下麼?”她似乎也感到詫異,忽而一笑,“你知道下棋的作用是什麼嗎?”
“運籌帷幄。”
獨孤湛幽聳肩,極淡地笑了笑,又轉頭指向遙遠處岸邊隱隱可見紅豔豔的一片,“據說那裏是群花樓?”
秦景行看過去,順著碧波粼粼,岸邊紅豔如火,是紅色的紗幔在飄動,仿佛一座奢華富麗的宮殿。
“是江南第一名樓。”
“據聞月嫵風千嬌百媚,可曾有幸目睹芳顏?”
“在我眼中,除了你,其他女人都隻是其他女人。”這話他說的好不傲慢,卻偏偏深情無雙。
獨孤湛幽怔了怔,臉上綻了笑顏,“可惜……我對於以前的事,真的是半點印象也沒有。或許以前,我也這般喜歡你,現在隻有你喜歡我,你,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