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茉珂幽幽道:“所以好好的一場華山大會,便被攪黃了。”
獨孤湛幽道:“但是程兒墜崖,和後來的事,卻是意料之外。”
羽茉珂道:“看來幕後之人這次比我們棋高一招。”
獨孤湛幽低首半響不說話,突然抬頭問道:“你有一個師妹叫做單千紫?”
羽茉珂道:“聽爹爹說她來華山了,但是我卻沒見過她。”
獨孤湛幽立即要往外走,羽茉珂問道:“怎麼了?”
獨孤湛幽回頭,道:“你們現在馬上帶著羽伯父離開,我隨後趕上。”
羽茉珂從床上起身落地,“什麼事?”
獨孤湛幽道:“我怕你的小師妹有危險,所以去看看。”
********
客棧院子裏令狐桐和歐陽長亭正對月飲酒,獨孤湛幽從二樓房間出來,身後跟著羽茉珂,她喊道:“喂!別喝了,令狐桐,歐陽長亭,兩位少爺快啟程吧!”
令狐桐道:“你幹什麼去?”
獨孤湛幽道:“回去救一個美人。”
歐陽長亭表示不理解,但還是聽從的獨孤湛幽的意思。
華山上,棠棣山莊眾人盡數慘死,如今,隻雇得一個車夫拉棺材,獨孤湛幽走近車夫,道:“啞伯,路上顛簸,煩請注意。”車夫重重地點點頭,因為是個啞巴,所以隻是“啊啊”兩聲。
看著幾人走遠,匆匆朝空中打了個口哨。
一隻白色大雕撲閃著大翅膀盤旋在空中,獨孤湛幽輕輕提氣,落在大雕背上,月色下,身法輕盈飄忽,衣衫流動如雲,真如謫仙降凡,清絕極美。
大雕“嘎嘎”兩聲,向西邊飛去。
獨孤湛幽心內卻是焦急,若是被那一直在暗處的單千紫發現秘密,實在是百密一疏。
*************
“你是誰?一直鬼鬼祟祟,有何居心?”
黑衣女子麵若冷霜,實在是找不出半點親切之感,冷冷地看著已被她捆手捆腳的紫衣少女。
“你快放了我,我有急事。”
紫衣少女麵色焦急,心裏惶恐不安,一定要返回去一探究竟。
“你認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白癡麼?”
紫衣少女怒道:“你怎麼沒完沒了!我不認識你!”
黑衣少女道:“我就這壞脾氣,軟硬不吃!”
“你——”紫衣少女實在是無奈極了,“你要怎樣才會放了我?”
黑衣少女道:“現在放了你也沒用,已經半夜了,這荒郊野外的,時常有野獸出沒,以你的武功,怕是凶多吉少。”
紫衣少女暗暗道了聲“可恨”,低眉柔聲問道:“你是誰?你的武功在江湖算是一流高手,可我卻從未聽說過。”
黑衣少女道:“我自小離家,隱居山穀,你聽過就怪了。”
紫衣少女繼續問道:“那你叫什麼?”
黑衣少女斜視著她,“你還是告訴我你是誰?”
紫衣少女道:“我叫單千紫。”
黑衣少女還是冷著臉,“別費口舌了,我暫時沒打算放了你。”
紫衣少女恨得牙癢癢,喊道:“喂!我告訴了你我的名字,你也得告訴我!”
黑衣少女嗤笑,說了句:“幼稚!”
“果然是幼稚呢!”
這一聲劃破夜的靜寂,地上的兩人齊齊抬頭,便看見了夜空中飛的那隻白雕,以及雕上的人。
沒有人會忘記抬頭的驚豔。
那風姿,那神采,那笑顏,那眉眼,無疑不讓人癡望半天。
雪衫少年從雕背上跳下來,拳頭一推,擊向黑衣少女,來回幾招,獨孤湛幽跳向三尺之外,道:“不打了不打了!你打不過我!”
黑衣少女居然不惱,眸中盡是震驚,“你是誰?”不知是震驚她的身份,還是震驚她的容顏。
獨孤湛幽指了指自己的臉,“這張臉不足以說明我是誰麼?”
黑衣少女想了想,道:“獨孤湛幽,瑤台公子獨孤湛幽。”
獨孤湛幽玩味地笑著,“天下似乎隻有這麼一個獨孤湛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