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不要再勸了!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高赫和崔薈言雖然也是人中龍鳳,可是,卻不是最好的華山掌門。”
“我討厭爭權奪利,也不願意同門相殘,師父已經走了,他屍骨未寒,我何忍?”
“我又何嚐不懂,可江湖,便是如此。”
景束抬頭定定地看著慕容程,“剛才上官公子在時,你又為何幫我說話?”
慕容程淡笑,“大師兄並不是來勸說你的。”
“所以呢?”
“既然他隻是來替師姐討琴,所以沒必要浪費時間。”
景束盯他半響,朗聲笑道:“江湖上是哪個說你慕容公子溫文爾雅,人淡如菊?他是沒看到你的真麵目。”
慕容程也一笑,“人淡如菊?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景束道:“我記得我們三年多前在杭州相遇,你身邊還有……”
“兩年前我為何離開揚州,便是因為她離開了。”
“驕傲如慕容程,所以不願意回頭找一找。”
慕容程不答話,右掌運功,茶杯在空中旋轉,片刻,連帶著茶水,都化為空氣。
“我本不是強求之人,既然芳顏不願意與我在一起,自然是放開了,可是畢竟曾經是相愛的,又怎能瞬間抽身。”
“哈哈,二弟,你雖寡情,卻是深情,愚兄有時候還真不知道,你眼中的女子誰最為重要?”
慕容程又端起一杯茶,踱步到窗前,仰視明月,“若說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女子,自然是我師姐了。即使她平時欺我戲我,但我心中知曉,她是當我為親弟弟來看待。”
景束略帶吃驚,心中豔羨,但這份感情,旁人是羨慕不來的。
“真是羨煞旁人。”真心的話,景束品著茶,甚是自在。
“大哥,武林眾人未上華山之前,可有什麼事發生?”
“幾月前有一少年來向師父借軒轅琴,與師父暢談一日,一日後,師父居然割愛借他幾月,說來也怪,軒轅琴師父視為珍寶,一般人連碰都碰不得。”
“哦?那少年還琴了嗎?”
“便是師父仙逝後第二天,少年拿著琴來了,上了一炷香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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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有不少武林人士經過華山派那個不算幽靜的小亭子,都會瞥一眼,然後對玉簫少爺的印象大打折扣。
“嗬嗬,令狐公子,真的有那麼有趣麼?”問這話的,是玉霜門的一個弟子,笑容純真,眉間一點朱砂,是玉霜門弟子的標誌。
“本公子從不騙人。”令狐桐信誓旦旦的樣子,一雙桃花眼內春波乍現,眾女子皆被他吸引過來。
“我從小呆在華山派,不曾下過山,隻是聽師兄們說京城很熱鬧,倒還真沒去過。”可想而知,說話的是華山派弟子。
“哈哈,京城熱鬧是熱鬧,不過幾位妹妹若是得空,盡管到璿璣山莊,莊內不僅風光好,還有幾十年的陳釀,家裏的老頭子可是愛不釋手。”
“老頭子是誰?”有人問,是個穿粉衣衫的少女。
“就是那個什麼方升道人。”師父的名號還是記得的。
“什麼?昆侖第二聖?傳言令狐公子等人師承方升道人,是真的?”一個紫衣服的少女愕然。
“那個老頑童也沒教我們什麼,一般是扔給我們一本書,自己看去。”想起方升道人隨便扔給他們一本秘籍,然後讓他們自己揣摩,就滿心的憤怒,有師父這樣教徒弟的麼?
“令狐公子生性聰明,想必是看得懂的。”玉霜門的弟子一臉崇拜。
令狐桐笑得燦爛,指尖掃過她的額頭朱砂,“韋婷妹妹,你這張小嘴可真會說,下次見你,我送你一件夕顏閣的玉釵。”
紫衣女子問道:“令狐公子,那你和上官公子、獨孤公子他們一般誰先學會?”
“除了基礎的武功和輕功,我們學的各不相同,就沒有什麼先後,不過,本公子怎麼能落在後麵?”桃花眼一挑,魅惑勾魂。
粉衣少女笑著道:“令狐公子生得比女子還美,據說獨孤公子生的更是顛倒眾生,令狐公子,我們可以去瞧一眼獨孤公子麼?”
令狐桐素來有自知之名,獨孤湛幽之貌,他也沒話說,若是說其他人比他好看,他定然不服氣,可是獨孤湛幽就另當別論,“要是諸位妹妹不怕魂被勾了去,就盡管去。”
幾人便離開小亭子,步下台階,嬉笑間,見一紫衫少女正站在不遠處,顏若春花的美貌少女,明眸皓齒,甚為俏麗嬌美,卻怒目而視。
紫衫少女身後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著淡色衣袍,風神氣度皆不凡,神氣清朗,謙和中又遮不住一種領導者的威嚴,雙目有神,顯然內力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