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
神樂一掌落下,慕千潯被逼退了幾步麵色陰沉的看她,片刻他陰沉沉的問:“你不愛我。你不愛我?”
他連問兩遍,神樂卻隻顧慌亂的收拾自己身上殘破的衣服,胸中堵的難受,壓得她喘不過氣,可她卻哭不出來。噗的一聲她歪頭嘔出一灘血,眸色幽怨的看向慕千潯,她剛與髀濨一戰,身體還沒好全,他卻從沒關心過自己。現在,又要用這種方式羞辱她,明明不愛她,為什麼還要掠奪她的全部,難道愛他就要犧牲自己的所有,愛他就要毫無尊嚴的讓他踐踏。
如果是以前她或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可現在她不願了。
“以前愛你的神樂早已經被你在祭台上殺死了,”神樂指著自己的胸口笑的張狂無奈:“一劍穿心!你要我揣著一顆破碎的心來愛你的時候,早就應該料到今天的結果。”
神樂不願與他多說,若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她也許可以試著忘記夜未央的死繼續她們曾經兩相利用的關係,可是直到現在,她再不能欺騙自己,慕千潯所作的所有事已經將她的愛意消磨殆盡。
她抱起小獸步步堅定的走過呆愣的慕千潯的身旁,她忽然停下,嘴角扯了一抹冷笑卻沒回頭:“天尊當時不敢與髀濨一戰,夜未央卻能為雪姐姐放棄性命,看來你根本就不愛雪姐姐,你愛的隻是你自己。”
“夜未央?”聽得見他一聲冷哼:“他不過把你當做了淺雪,恐怕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隻是救了一隻花妖,而他所做的一切淺雪都不會知道,真是既狂妄又愚蠢。”
神樂唇角的笑意更深,語音難有的魅惑:“真的不知道嗎?看來天尊還是把我能夠承受神力活下來的事情看的太簡單了。”
她話說完便化作一道紅光消失在七絕殿,可以想象慕千潯此刻心中一定起伏難定,至於他若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被淺雪所知道,就不信他不會慌,不會亂不會後悔內疚,除非他真的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愛淺雪。
蝶樓裏重重紗帳後玄女與碧華清君正皺著眉頭守在房間一側,神樂的突然到來驚了她們一個寒顫,片刻玄女注意到她露出的脖頸,忽然就歪頭發出嗤笑聲:“新神剛剛承了新歡,現在就急不可耐的來尋舊愛了嗎?你好歹也是神,怎麼就這麼不懂自愛,穢亂天罡!”
碧華清君有些緊張的拉了玄女的袖子,低聲斥道:“休要胡說!”
神樂有些錯愕的順著玄女的目光手指附上自己的脖頸,她從未經曆情愛,剛剛惦記著衡弄文的傷勢,匆忙之間她隻是換了衣服,卻沒想到身體上也會留下尷尬的痕跡,怪不得玄女會誤會,隻是她說的新歡舊愛倒是有刁難她的意思。
玄女被碧華訓斥很是不服氣,依舊指著神樂大聲駁斥:“我沒有胡說,她不就是神嗎?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新神若是聽不慣我的話,大可以一掌殺了我,反正死在你手下的人也不止我一個,總有一天上天會懲罰你的!”
“玄女!”碧華使勁瞪了玄女一眼,又來替她向神樂道歉:“玄女隻是因為弄文的傷一時緊張,心中煩躁才會出言不遜,新神……”
神樂忽然笑的桀驁走到玄女身邊,碧華後麵求情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隻能膽戰心驚的看著神樂張狂的俯視玄女輕輕開口。
“不懂自愛,穢亂天罡,殺人如麻……”神樂撫著懷中小獸的皮毛逐字逐句的道出口來,而後她抬起的眸子裏盛滿了淩厲的光:“你確定你所說之人是我?”
玄女依舊難平心憤:“是又怎麼樣!”
神樂忽然就仰頭冷笑起來,盯著玄女的眉梢眼角都帶著譏諷的笑意:“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照顧衡弄文嗎?因為我知道你對他有情,勢必會盡自己所能盡心照顧他。如今你說我身為天神,擅動情愛,比照你自己豈不是五十步笑百步?”
玄女被戳中心事,臉瞬間紅的像是要燒了起來,惱羞成怒之下她拍了桌子怒視神樂:“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那個花妖神樂,如今你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不過是一隻妖精就算披了一身華服你也照樣配不上弄文。我是喜歡他,可我從來沒有因為喜歡而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而你呢?哪一次他和你在一起不是九死一生,你卻還要朝三暮四,四處勾搭,你隻顧自己歡愉,卻又至他於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