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客行怪異地看著雲逍,目光溜過他那張欠揍的臉,依舊沒吱聲。
就當蕭客行默認了自己的觀點,雲逍一個人在一旁叨叨咕咕
“麵子薄也不至於這樣啊,要不你倒是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我雲某找人幫你引見引見?”
聽他這麼一說蕭客行皺了皺眉頭,這才緩緩開了尊口。
“那日,我夢見了一山一樹的桃花和一個身著白衣的人——”
雲逍暗暗想,原來這偽君子喜歡的人愛穿白色衣服。
“夢裏,那個人的眼中總算有了我,而且隻有我一個……”
雲逍點點頭,看來這蕭樓主是單相思啊,卻冷不妨被蕭客行從背後環住,整個人僵成了一塊木頭。
“我當時就想,即使這個人現在心裏沒我,我就把他綁在身邊,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溫熱的呼吸落在頸邊,蕭客行環住他的腰,聲音低啞“要是他想逃跑,我就把他的頭切下來,種到花盆裏也算留個念想。你說我是種月季還是牡丹呢?”
他輕輕地吻他的嘴角,小心翼翼的讓雲逍有種被捧在手心裏的錯覺。細碎的親吻順著嘴角一路蜿蜒,在頸子上留下一個個紅印。
“自盤古開天地以來,男耕女織,陰陽調和,乃是天理人倫,這麼淺顯的道理,美人應該懂。”雲逍的聲音低低的,話還沒說完,便覺頸間一陣刺痛。
“可你也喜歡過男人。”在雲逍的脖子上留下一個鮮紅的牙印,蕭客行抬起頭眸色深沉,將雲逍推倒在榻上,複來欺上他的唇,溫柔地舔舐這他口中的每一處。
他的吻溫柔而霸道,沒有遲疑,帶著決絕的味道。雲逍默默承受著,一隻手卻悄悄掐住了蕭客行的脖子,蕭客行卻沒有停下,反而加深了那個吻。
“想殺了我?”一吻畢,蕭客行望著身下的雲逍,似笑非笑“可這張臉你舍得嗎?”
雲逍臉色一變,蕭客行出手如電,扣住雲逍的手腕,複而又吻。
領口的衣裳被扯開,對方溫熱的呼吸落在裸露的皮膚上,雲逍別過臉,聲音像歎息一般。
“就算我把你當做景淩哲也沒關係?”
手上的動作停住,蕭客行望著雲逍,卻見後者也望著他,對視片刻,雲逍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看吧,你也不情願。”
他是如此驕傲的人,怎願甘心做另一個人的替代品?雲逍心裏默默歎息著,耳畔卻響起了他堅定的聲音。
“我會等。”將雲逍擁入懷中,蕭客行將臉埋在他披散滿肩如墨般的長發中“無論多久我都等。”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不就是這樣的意思嗎?
他決絕的語氣喚起雲逍多年來埋藏在心中的古舊記憶,想起自己那數十載摧心撓肝似的年月,癡心累人有多深,沒人比他更清楚,雲逍低低地歎了口氣:“美人,不要這樣,何苦呢?”
蕭客行默不作聲地將他抱得更緊,何苦呢?情這一字最為難纏,分不清理不明,盤根錯節,愛不得,恨不起,極是傷人。
一夜注定無眠,兩顆緊貼的心,卻在跳動間皆亂了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