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昨天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話,蕭黑被他家阿白掃地出門,無論說了多少甜言蜜語,蕭白就是不開門,無奈之下隻好悲慘地抱著鋪蓋在外打地鋪。
一晚上沒睡好,蕭黑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坐在院子裏長籲短歎。為什麼同是上麵的那個,蕭青就能讓蕭赭那麼聽話,而自己卻經常被阿白踹出,大晚上無家可歸。
一想起這上下問題,蕭黑一向猥瑣的思想就歪到了自己樓主身上。昨天一晚上也不知他和雲老板誰上誰下,論武功自是蕭客行略勝一籌,可雲老板會蠱術啊,萬一……
搖了搖頭,甩掉滿腦袋的香豔畫麵,蕭黑跳了起來,決定去一探究竟。
雖然很早,蕭客行已經起來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屋裏獨留雲逍一個人望著窗前一株桃花,神色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蕭黑遠遠地看著,隨後臉上浮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果然昨晚樓主是在上麵的一個。
雲逍露出的白皙脖子上點點紅痕就很說明了問題,而且他一臉倦容,明顯就是……
心裏的疑惑解了,蕭黑得意洋洋地背著手,準備去找蕭赭交流一番——那孩子太呆了,多指導點對他沒壞處嘛。
雲逍可不知道他已經被蕭客行手下的一幹暗衛認定了是聽風樓主的“夫人”,此時正在想另一件事。
聖炎教手下四名聖炎使一下折了兩名,想必是不會甘心的,餘下的那八具血屍蠱就是個很大的隱患,隨便冒出來一個就是巨大的麻煩更別說有八個,都準備輪流出場。
上次為了給封大傻解毒,不但大公無私地將毒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用另一種蠱蟲加以壓製變得滿頭銀絲半人不鬼,還得遵從蠱蟲互噬的原則將那惡心巴拉的血屍蠱種活生生吃下去,雖然以前不是沒吃過,但還是惡心得反胃。
如果血屍蠱還有別的蠱種,難道自己要像消滅害蟲的鳥兒,見一個吃一個?胃裏翻江倒海了一陣,雲逍的臉色綠了綠,捂住了嘴。不知情者倒是沒什麼,可沒人比他更清楚蠱的原型是什麼又是怎麼養出來的,他怎麼也是個溫飽不愁的少爺,再怎麼餓也不會沒事去吃毒蟲啊。
因為及時吃下了蠱種,雲逍滿頭的銀白終於恢複成原本的青絲,隨便地披在身後,不再那般悲傷落魄的慘白一片,蕭客行端著早點,看見那滿頭青絲如瀑的人站在窗前靜靜出神,竟有種他是在等自己歸來的錯覺。
“吃飯。”
雲逍剛被自己的腦補惡心得反胃,回頭掃了一眼蕭客行放在桌子上的早飯,很不給麵子地又轉了回去。
昨晚蕭客行將心意和盤托出,挑明了認準了他一個,弄得雲逍也不知怎麼辦才好,本身就對他有點愛搭不理再加上大早上想到了反胃的事物,蕭客行這一聲“吃飯”直接就被當成了耳旁風。
見雲逍不理他,蕭客行歎了口氣,強行將他拎過,舀起一勺白粥,吹了吹,遞到雲逍唇邊,柔聲道:“張嘴。”
“……”
被蕭客行的舉措驚到,雲逍覺得胃裏翻江倒海的感覺更加明顯,可一想到這蕭大樓主什麼時候這樣放下身段哄人吃飯,便鬼使神差地張開嘴巴,不情不願地吃下那勺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