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角鬥場風波(2 / 2)

雖然蕭成也並不清楚自己打到的是什麼地方,但是在第二場入學測試之時,他卻曾親眼看見被葡萄籽擊中的貴公子就這麼暈了過去,所以,當他看到了之前天奐用來攻擊他的珠子掉在地上的時候,便抱著賭一把的心態試了一下。

沒錯,就是賭一把,從最初的時候,蕭成就是在賭。

攝影學中有一種視覺原則,當人們再看一張照片時會不由自主地將注意力放在照片中人物所看的方向,雖然蕭成並不是很了解這個原理,但是,作為一個賭徒,他賭對了。

天奐雖然是看到蕭成的眼神動了才會貿然進行出擊,但他的注意力或多或少的都會對蕭成所看的方向有所偏重,而相對的另一側,如果善加利用便會營造出一個視覺死角,所以蕭成便借機閃到了天奐身側的死角之內,並貼地滑行來減少自身的存在感,最後將那枚落在遠處的珠子撿起,憑感覺扔了出去。

看到自己的豪賭有了回報,蕭成不禁用力地喘了一口粗氣,然後仰麵倒在了地上,但是,就在這一個,一個巨大的黑影卻突然遮擋了他上方的光線,一把熟悉的銀色彎刀帶著濃重的殺氣向他的麵門襲來。

蕭成還是賭輸了,珠子始終是偏離了正確的位置,雖然不多,但卻是絕對致命的。

但即便如此,麵對上方再次殺來的天奐,蕭成卻連一點想逃的意思都沒有,反而卻嘴角含笑地昏了過去。

一枚閃著寒芒的銀針,準確地刺入了天奐的耳後穴,隻不過施針者好像是刻意加重了力道,這一次,天奐隻覺得身體就像灌了鉛一樣地突然失去了知覺,但是不知為何,心髒處總有一種莫名的強烈鎮痛使他的意識在消失前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劇烈痛楚。

在天奐即將壓在蕭成的身上的時候,一個白胡子的老頭卻突然出現在了角鬥場中,用一隻手便托住了從高空墜落的天奐,算是救了同樣奄奄一息的蕭成一命。

可是在場的觀眾卻不願意了,馬上就要死人的精彩劇目沒有出現,這對隻負責看戲的他們而言絕對是一個賠本買賣,再加上居然有人在這麼精彩的時候進入角鬥場內搗亂,頓時,果核、硬幣、鑽石什麼的都從天而降,不過卻都被盡職盡責的防護層擋在了外麵,這讓白胡子老頭看得那叫一個心疼啊。

砸過來的那可都是錢呐,誰建的這該死的防護層,居然敢擋他的財路,下次見了這裏的主管一定要好好地訓他一頓。

“請各位安靜。”一直處於沉默狀態的裁判突然說話了,剛剛一名跑腿的龍套湊到他身邊,告訴他這處地下角鬥場的少爺的吩咐,讓他不得不立刻開始安撫在場觀眾的情緒,“今天角鬥場內的酒水一律免費,就當做是角鬥場內部對於各位觀眾的賠禮,同時,這場比賽在外來者幹預之前就已經分出了勝負,因而我判定,此次比賽,是這位姓‘天’的少年取得了勝利。”

角鬥場的規矩是,所有的參賽者隻要留下姓氏或者代號便可以了,其餘的身份問題,角鬥場將一概不過問。

因而,如果決鬥雙方有任何一方出了問題的話,由於先前角鬥場的負責人並不知道雙方的身份,這樣一來,哪怕是皇親國戚在這裏出了狀況,也一律和角鬥場沒有任何關係。

但此次,裁判居然會特意出來替這些人解圍,大部分人也都明白現在場中的人並不好惹,而更有一些人,已經認出了場中這位對著那些空中墜物眼盲金光的老頭的身份,自然也是懶得對裁判的草草了事有什麼抗議。

一場風波就此平息,然而另一場風波卻才剛剛開始。

見到弦月出手的某人到是心安理得地睡了過去,隻是不知道,等他一覺醒來,麵對眼前的一係列變化,又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