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猜錯,你的混沌屬性應該是戰元中的敏捷,如果你的速度達到一定境界的話說不定就能滅火了,我該說……”蕭成露出了一個lucky的表情,“幸好你不是水屬性的……”
“我想,你錯了。”在火焰的炙烤之中,天奐的表情雖然有點抽搐,但並沒有露出任何示弱的跡象,“不過,你很幸運,因為你即將成為第二個可以見識到我的混沌屬性之人。”
天奐的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猛地向著蕭成的方向飛來,當蕭成意識到不妙之後,身體卻突然像是失去了控製一樣,換句話說,在那一秒內。蕭成覺得精神一陣恍惚,仿佛身體與意識已然分離,當蕭成的意誌再度回複清明的刹那,天奐的匕首已經刺入了蕭成的腹中,而天奐身上的火焰不知在何時也突然消失了蹤影。
不過幸好,大腦一片空白的時間隻有一秒,而且在此之前,蕭成已經下意識地提前做好了後退的準備,所以在回複意識的一刹那,蕭成已然退了出去,那一把匕首並沒有刺入太深。
“剛剛發生了什麼?”待兩人都平穩落地之後,蕭成下意識地對著天奐問出了這句話。
“想知道的話,就答打贏我再說吧。”天奐將匕首收了起來,重新握緊了那把充滿著殺氣的彎刀。
蕭成深呼吸了一口氣,想打贏?談何容易。先不提現在他的底牌已經盡出,三枚能量石都已經破碎,剩下的也都被天奐偷走了,單是說天奐之前留在他身上的兩道巨大的傷口,就已經快要讓他失血過多而死了。
現在,蕭成想要保命都已經是一個很麻煩的問題了。
“殺!殺!”看台上的氣氛不知在何時已經達到了一個高潮,無數個看紅了眼的觀眾正扒著觀眾席邊緣的圍欄,一副恨不得自己親自下場將正在廝殺中的兩人一起解決的著急樣子。
雖說這個地下角鬥場的確很少鬧出過認命,但很少,並不代表沒有,也不代表不能有,花同樣的票價入場來看戲,如果能看到有一方死掉,那絕對是賺了。
抱著不同的心態,此時的觀眾席上已然亂成了一片。
“你說,”蕭成掃視了一眼周圍這些過於熱情高漲的觀眾,苦笑著對天奐說道,“如果我現在說要棄權,那些正興奮的觀眾會不會在我離場之後立馬替你把我幹掉?”
天奐晃動著自己的彎刀,很是隨意地站在蕭成身前的不遠處,但是蕭成並不認為這是天奐準備手下留情的表現,反而,在這種看似無害的站姿之中,天奐的每一處骨骼都處在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
現在這種情勢,蕭成也隻能賭一把試試了。
蓮艾曾經說過,一名真正的藥師,不僅可以救人,同樣也可以將人送入地獄。
雖然現在的蕭成遠遠達不到一名真正的藥師的水準,但是,他卻可以試一下。
如果說,現在蕭成手邊有什麼可以用來當作武器的東西的話……蕭成低下頭,向自己的腳邊看去,而就在這時,天奐突然動了,隻不過速度比最開始的時候慢了許多,以至於蕭成在抬頭的那一刹那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一把銀色的彎刀正在急速地向他接近。
天奐的彎刀準確地刺中了蕭成所站的位置,但是蕭成的身影卻突然不可思議地消失在了他的麵前。緊接著,天奐感覺身後一痛,某個狡猾的家夥似乎又再次將他當做了彈簧床。
天奐回身的時候,隻看見蕭成已經倒在了他原本所在位置的附近,而一枚琥珀色的珠子在他的眼角一閃而逝,最後狠狠地擊在了他的耳根處。
天奐突然覺得胸口一悶,一股鮮血從他的口中抑製不住地噴湧而出,而後強烈的暈眩感便霸占了他的整個大腦,天奐頓時無力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