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嗎?”女童彎了彎眼角,假惺惺地關心道。
可錢貫卻無法開口回答,因為此時,他已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
“打擾了,請問,蓮艾蓮峰主在嗎?”
女童用力地踢了踢躺屍在地的錢貫,頭也沒回的說道:“死了!”
門外的人沉默了幾秒鍾,然後接著說道:“小人奉護法之命,特此前來拜訪蓮峰主。”
真是的,為什麼該來的不該來的都偏偏在同一天出現,為什麼那二十年除了那個人自己就偏偏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呢?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蓮艾卻是轉過頭,目光穿過了長長的帷幔,聚焦在了一個木櫥的上麵,仿佛是在回應蓮艾的注視,木櫥內突然傳來了一聲撬鎖的聲音。
而此時,銀鳩山的某個山洞內,十一個混沌守護者正在這裏秘密地聚首,而洞外,一個個密密麻麻的軍隊正在以絕對的紀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操練。
“柳焱,你說什麼!你敢不敢跟老子打一場!”管誌的一隻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目光噴火地看著一臉悠哉地坐在前方並且翹著二郎腿的第六分隊隊長,柳焱。
“我說了什麼?嗬,我的廚師長,難道你還聽不懂嗎?”柳焱拿起桌麵上的一個茶壺,慢悠悠地往茶杯內添滿茶水。然後端起茶杯,淺淺地啄了一口,“這種任務,交給我們第六分隊就好,隻要三天的時間,保證能把玄諦聽當成自己的家。至於你們……”柳焱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壓住桌子,身體向前微傾,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籠罩了整個山洞,“如果很閑的話,還不如回家抱孩子去呢,哦,我忘了,我們的將軍也是一個需要保姆照顧的小屁孩啊。”說完,柳焱衝著管誌不屑地冷笑了一聲。
“你!”管誌頓時氣得火冒三丈,差點要跳上桌子和柳焱拚命,卻被宋文墨及時地攔了下來。
“柳焱兄弟,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賭什麼?”
“我們兵分兩路,同時從兩個方向進攻諦聽峰,比試的內容便是看哪一隊能先登上峰頂。”
“這主意倒是不錯,但是難不成你們這群做飯的要拿著廚房裏的鍋碗瓢盆和敵人去拚命?這豈不是丟了我們軍人的臉麵!”
“就算是送飯的那又怎樣,難得您老還認識鍋碗瓢盆,您要是實在不喜歡他們,就讓他們打包回家就好,以後您老親自下廚給我們做,不過……如果您老辦不到的話,他們留下,最多,以後您不用吃飯了不是嗎?”帶著一臉賤笑,殷素慢悠悠地湊到了柳焱的耳邊,“這樣吧,我看這場賭局還是太小,不如我再和您打個賭,由我和宋兄、管兄帶著手下的弟兄們組成一隊,而你們剩餘八隊再組成另一隊,我們按照宋兄的規則正正式式地比一場何如?這樣您也好痛痛快快地來以多欺少、恃強淩弱!”
柳焱的麵上不由一紅,“哼!混沌帝王又能怎樣,帶著五個蝦兵蟹將那也不過是跳梁小醜的組合,再加上兩個送飯的隊伍,難道還能翻了天不成!”
“但是……”第三分隊的隊長蔣穀山突然一臉為難地開口道:“將軍還沒有下任何除了原地待命以外的指令,我們就這樣……不太好吧……”
“狗屁指令!任誰看不出來他壓根就不是真的想和銀鳩山動真格的,表麵上說是去做間諜,但實際上呢,一個星期過去了都沒有任何的消息,人家五皇子都已經快攻下人家一座山頭了!我們呢,我們卻在這裏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天天怕被別人發現,MD!這還算是打仗嘛!”第一分隊的隊長紹翔突然用力地一拍桌子,高八度的音量頓時讓整個“會場”都變得鴉雀無聲。
“沒錯,”過了一會兒,柳焱又開口道,“和紹兄弟說的一樣,無論在點兵場那天他說的是如何的好聽,但是就是一個隻靠嘴皮子功夫卻沒見過真刀實槍的小屁孩又有多大的能耐和五皇子對抗,這種情況下,我們不靠自己靠誰!“
“是不是小屁孩……”殷素突然詭異地一笑,右手摸了摸被自己裝在口袋裏的一封來自蕭成的密函,然後又抬起頭,看著已經被他們成功點燃怒火和鬥誌的一群人,“恐怕再過不久,你們就會知道真正的答案,不過在此之前,我們的這場賭局,你們諸位究竟敢不敢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