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絕不言敗(1 / 2)

“這……。”王西元聞聽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所言,心中不禁有些為難。

倒是大奎笑著接言道:“既然梁王有興趣,我等自然不便掃了您的興。”說著大奎向身後問道:“你們誰願意下場與梁王手下的勇士切磋一番啊?”

大奎身後站著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五人相互望了望倒是板凳道:“屬下願往。”大奎點了點頭,板凳當即快步下了看台向場中行去。

對板凳的身手大奎還是比較放心的,身後五人中若論武藝,當屬狗剩最好。但若論身板結實力氣大,還是要數板凳。大奎的三百親兵每日的勤奮操練豈是白練的?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在兵士中可是出類拔萃的。

閑暇時,大奎也曾教過兵士一些摔擒之法。若是對高手來講,他們不是對手,但上場比試摔跤,倒是可以一較長短。

比賽再次開始,大奎滿心的輕鬆自在。果不其然,板凳三招兩式便將對手接連摔倒三次,順利勝出。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似乎十分有興致,命人取了一隻匣子來。侍從打開匣子後,隻見珠光寶氣耀人眼目。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嗬嗬笑道:“二位大人,此次比賽須得有些彩頭。這匣珠寶便權當賭注吧。博克奪魁者當受此賞賜。”說著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命侍從將木匣合攏放在了茶幾之上。

人家既然說是下注了,那麼自然是想豪賭一下。大奎心中不禁暗罵:“這些韃子久在雲南,悠閑慣了。平日裏定是賭狗鬥雞,紈絝奢靡。如今竟然拿人作賭。”

見王西元與大奎都不說話,梁王把匝刺瓦爾密不禁有些溫怒問道:“怎麼?二位竟不給本王這個麵子?”言下之意竟是要逼賭。

王西元思量片刻才道:“哎呀,我等來的匆忙,未曾備辦賭資,還望梁王恕罪。”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聞言不禁輕蔑一笑道:“你們身為明廷的高官,身上就沒點值錢的玩意?”此話已是十分明了,擺明了有譏諷嘲笑之意。

此次招安,目的是招降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斷不能因為一點小事開罪了他。王西元被逼的沒辦法,伸手由脖頸處的衣襟中拿出一塊紅色玉墜來。摘下玉墜後,王西元笑道:“此玉名為血石,有防身健體之效。物事雖簡陋,但還值些銀兩,權當賭資吧。”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見多識廣,哪裏會不知血石的妙處?此物乃是無價之寶玉中極品,帶在身上有祛病延年之效。

“哎呀呀,本王冒昧了,大人莫怪,嗬嗬嗬。”梁王把匝刺瓦爾密笑著接過血石攥在手裏,看樣子是不打算撒手了。金銀有價,血石無價。這小小一顆血石,卻是梁王把匝刺瓦爾密的意外之喜。

場上再次開賽,經過上一輪較量,剩餘的六人分成三對陷入纏鬥。

板凳的對手是個頗為古怪的家夥,其身高九尺膀大腰圓,然卻在頭頂留著一個茶壺蓋般的發式。此刻板凳與這茶壺蓋二人鬥雞般躬身互視,俱是全神戒備蓄力以待。這時場外一聲鼓響,二人便似兩頭發狂的公牛般撞在一起。同樣是雙臂外稱相抗,這在跤術中稱之為‘牛角式’。

但板凳此刻確是有些處於下風,不在技巧不在力量,而是因為衣飾。對手赤膊上陣,經過兩番角逐已是渾身大汗,身上滑不留手。板凳幾番抓握都失了手,須知摔跤之術重在搶中抓握,其次才是技巧與步伐穩健。

茶壺蓋厲喝一聲,雙手擒住板凳右臂,突然進步肩撞。背身倚靠隨之一式‘過肩摔’,竟將板凳整個人從背上輪了過去。

王西元在看台上見到板凳遇險,不由不禁一陣心悸。他雖不懂武藝,但卻著實為板凳捏著一把汗。那血石可是王西元的家傳寶物,一旦失卻叫他如何去麵對王家的列祖列宗?

說時遲那時快,板凳身在空中突然一擰身,雙腿交剪竟絞纏住茶壺蓋的脖頸,一時間身體懸空不曾落地。遠遠隻聽板凳一聲厲喝雙腿互絞,再次擰身發力。茶壺蓋受不住大力,竟被板凳生生擰倒在地。

此番較量,二人同時倒地。竟是平分秋色,但大奎坐在台上卻是眉頭一皺,他看到的是板凳右臂被擒,那茶壺蓋過背之時板凳淩空擰身,竟是被那茶壺蓋生生擰斷了右臂。二人倒地隻時,身軀仍是纏在一起,板凳雙腿不敢稍有懈怠,茶壺蓋脖頸受製,被勒的麵如醬紫呼吸不暢,頃刻間便昏了過去。

評判見狀急忙上台奮力分開二人,嘰裏咕嚕的不知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