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雲南那達慕(2 / 2)

誰知一等就是三天,梁王哪裏竟然毫無動靜。驛館之內隨意出入,也沒有元兵把守。

如此一來大奎心中覺得有些玄妙,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到底是玩的什麼花樣?

正當眾人彷徨無計之時,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差人送來了消息。中慶城要舉辦一年一度的那達慕大會,邀請大明使節參加盛典。

在蒙古,一年一度都會有那達慕大會,而在雲南雖然遠離蒙古草原,但是這裏的蒙古人依然保留著蒙古人的傳統風俗,每年都會舉行那達慕大會。而今年的那達慕大會提前了,而且是專為大明使節團準備的。

這一個消息讓王西元與大奎有些吃不準,梁王把匝刺瓦爾密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那達慕,大奎是知道的,無非就是蒙古人的摔跤大賽。可這摔跤大賽與大明使節有何關係?難不成邀請大明使節上台去摔跤?

王西元聞此消息,心中早已是七上八下。大奎適時安慰道:“此為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對我大明使節團示威,我們但去無妨。”……。

天高雲淡,萬裏清風。中慶城的那達慕就設在城南的牛馬市,或許是接近牛馬牲畜才會讓蒙古人有些家的味道。

整個諾大的場地被清空,四周有元兵看護賽場。閑雜人等皆被擋在外圍。場地正北處搭建了一處看台,台上並列了數把太師椅。椅子間的茶幾上各自放著茶具,椅子後是數名身著蒙族長袍的年輕侍女肅手而立。

剛到辰時(上午七點),一陣號角聲幽幽響起,一直聞名未曾見麵的梁王帶著侍衛來到了會場看台上。梁王一身淡黃蟒袍,生就一副儒生模樣。若不知底細的,真會以為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是漢人。因為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根本沒有蒙古人的粗礦外表,卻是一副文弱相貌。

梁王把匝刺瓦爾密落座後,便即吩咐人有請大明安撫使節。

王西元與大奎帶著數名侍衛來到會場時,參賽的博克們早已準備就緒。安蒙古人的習俗,在辰時運動,寓意著生機勃發。但王西元與大奎等人卻不這麼想,尤其是大奎。因為中原習武者都是聞雞起舞,至少比蒙古人勤快點。

大奎是第一次見到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本以為梁王把匝刺瓦爾密會是一副彪悍模樣,哪成想梁王把匝刺瓦爾密竟是如此文弱之人。

雙方客套著見了禮,分賓主落座後,梁王把匝刺瓦爾密這才宣布大會開始。

大奎無心觀看賽場上的比鬥,卻注意到台上就坐的連同梁王把匝刺瓦爾密及兩位元庭官員外,也隻有五個人。大奎卻看到了七把椅子,還有人沒到?會是誰呢?

參賽的分成兩隊,每隊十餘人。個個赤膊燈籠褲,不同的是一隊博克的脖子上係著紅巾,一隊係著藍巾,借以區分彼此。許是天氣炎熱之故,所有參賽的博克皆是刺著上身,大奎從前曾聽古都耶說過,博客要穿戴特殊的皮甲。

所有博客拍成兩隊,繞著場跳著鷹獅步,在外人看起來這些動作很滑稽,但在大奎看來不然。從他們的步伐上,大奎看得出這些人步伐穩健,且都是膀大腰圓之徒。摔跤之術重在一力降十會,此非虛言。

若是一個熊一般的外行與一個麻杆一般的高手對搏,勝負之數最多是五五之分。但若體壯者稍有技巧,那麼勝負就很明顯了。

其實不光是摔跤,漢人的武藝也是一樣。不同的是練習武藝者要在手,眼,身,法,步五項勤修。借以達到快,穩,準,狠的目的。修煉武藝的目的就是強健體魄,以使自身在搏殺中占據有利地位。

大賽開始了,賽場上十餘對壯漢捉對撲跌,場外專有評判者判定優劣。凡是連續被摔倒三次者便會淘汰出局。一時間場上呼喝連連,壯漢教力別摔,場麵不可謂不壯觀。

摔跤講究:腰似蛇行,腳似鑽,手似流星,眼似電。技法上多講究以巧破拙。

大奎看著場上爭鬥之態不由想起了當年在亳州大牢於古都耶學摔跤的時光,雖是粗茶淡飯,雖是遍體鱗傷。但在大奎心目中,那是自己有生以來難得的快樂時光。真摯的情感,傾囊的傳授。這是男人與男人間的對話,是讓大奎終生不忘的經曆。

場上賽過一輪,所剩的博克有十一人。第二輪間歇一盞茶的時間再次捉對較量,這時梁王把匝刺瓦爾密終於露出了心中本意,向著王西元問道:“都說大明軍中武藝高強者不勝枚舉,此次盛會對於貴使來講自然是難得一遇。本王觀貴使身後侍衛儀表不俗,想必各有其能。不如選出一位下場試煉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