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群龍無首(1 / 2)

達頓見多識廣,滿廳的鶯歌燕舞之下達頓亦是邊飲酒邊欣賞,可見到大奎的‘美腿’,達頓險些被口中的酒嗆死。

就在眾人一愣神間,大奎起腳‘呯’一聲踢翻了達頓麵前的桌子。條案長桌連帶擺設的美酒佳肴‘稀裏嘩啦’一股腦的傾在達頓身上,大奎借勢縱身而起,越過長桌。豈料身形尚未落地,壓在桌下的達頓一聲厲喝,雙手竟猛地一托壓在身上的長桌,那長桌竟在此一托之下帶著風聲橫裏砸向大奎。大奎身形剛一落地,長桌已經砸到。情急之中大奎擰步側身,右臂外擋‘哢’一聲爆響,那長桌竟砸在大奎身上斷成兩截。

大奎受此一撞竟向一旁退了三步,心中不由大驚,這達頓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廳內本是載歌載舞的眾歌舞伎見到此等情形皆是尖叫著逃出了大廳,廳外的兵士見到變故一聲呐喊齊齊向大廳衝來。

就在這一耽擱下,達頓已經翻身而起。列席的元兵眾將校也都已經紛紛起身前來護衛達頓,大奎不再拖延再次迭步欺身單掌擊向達頓麵門。此刻大奎與達頓相距不過三五步,大奎身法之快令達頓大驚失色,隻是覺得眼前一花大奎已經到了身前。達頓吐氣開聲揮拳直擊,卻是一拳搗向大奎擊來的一掌。

大奎自不會與他硬拚,掌式一變卻在中途改為擒拿。五指如鉤疾抓達頓右腕,達頓尚未反應已被大奎抓了個正著。人手腕脈門又稱內關,為手太陰肺經。手太陰肺經為輸土。肺之原穴,百脈之會。一旦被人製住則陰止百脈,內傷氣機。

達頓或許勇武過人力大無窮,但手上脈門被製卻是瞬間麻了半邊身子。大奎一招得手左腳繞步而上,左掌使出十二分內力直擊達頓後腦。大奎本就意圖一擊斃命,此時哪裏還會手下留情情。沒有任何懸念,‘啪’一聲輕響。達頓腦後吃了一掌,身子便無力的軟在地上。接著便見到達頓七竅流出血來,已是當場斃命。

從大奎暴起發難,再到達頓斃命不過眨眼的功夫,廳內眾元將剛剛圍上身來。大奎正要想法撤離此地,無奈早有兩名彪形大漢左右攻到。

元人徒手搏擊時善於撲擊摔跤,這兩名大漢皆是搶身過來擒拿大奎手臂。大奎橫裏縱越閃過兩人的撲擊,同時借機起腳卻是一記上路正踢。這一腳直踢在左首大漢的頭側,‘嘭’一聲悶響,這大漢的身子橫裏飛出,將身邊的另一名漢子撞翻在地。

大奎就在此間不容發之際,縱身向門口撲去。豈料正遇到衝進大廳的一幹元兵,大奎不退反進。腳下不停衝進人群,拳掌交加指東打西,竟在片刻將這數十名元兵一一放翻在地。大奎找這些元兵的麻煩卻不是為了奪門逃走。

臨來時大奎與潘夫人講好,以達頓的人頭做信物。如今達頓雖死,可人頭卻依然沒有到手,大奎總不能伸手去揪下來。大奎出手甚重,門口這橫七豎八躺臥的元兵,估計能活命的不會超過三成。大奎俯身拾起兩把長刀來,環目望著大廳內一眾元兵將校,嘴角蕩起一抹冷笑。

這些將校何曾見過如此人物,舉手投足間竟殺人如此之犀利快速。此刻大奎堵在門前傲然森冷的目光透過頭上的黑紗望著大廳內的眾人,不禁使廳內每個人都有一種身為小綿羊遇到大灰狼的感覺。

黑紗給人以朦朧之感,但此時留給眾人更多的卻是神秘與陰冷。大奎一身赤紅的女裝頭上戴著鬥笠羅沙,雙手提著兩柄長刀。其狀更是讓人不寒而栗。廳內的眾人畢竟都是軍旅出身,隻是呆愣片刻便反應過來。大廳的左右牆邊皆放著兵器架,眾人不等招呼便便紛紛搶過去各自持了兵器回來呈半圓型將大奎圍在門口。

大奎望著廳內的二十餘名元兵將校冷聲道:“若你等此刻放下兵器,願意自行退出軍旅,並返回你們自己的家鄉從此不來中原,張某今日便網開一麵。”

廳內眾人互相看了看,隻一愣便有人大喊道:“鐵木真的子孫絕不向漢人低頭,殺了他!”

在這一聲鼓動下,二十餘名元兵將校各持兵器向大奎衝了過來。

大奎動了,如鬼魅無影更似地獄羅煞般。大奎或以纏刀或以牽引再或撥擋,每每眾人的兵器將要襲進大奎的身,卻都如遇到了鬼一般莫名其妙的走了偏鋒。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響處,隻見大奎手中長刀所過必是血濺七步。大奎遊走穿梭於人群中,每次出手隻有一招,且是招招斃命。眾人不禁膽寒了,從未見不過竟有人能在這許多人的圍攻下尚能遊刃有餘殺人如兒戲一般。

這二十餘人並非尋常兵士,卻都是帶兵的偏將乃至副將。大奎在人群中遊刃,卻如殺雞屠狗般容易。畢竟這些人其中尚有武藝出類拔萃者,但也隻是五六人而已。片刻間,大廳門前已是堆滿死屍。

大奎站立於死屍堆就的矮丘上,淩然如浴血修羅。雙手上的兩把長刀早已卷刃,鮮血順著刀身滴落,身上的衣衫本就是紅的,此時卻顯得更加豔紅。僅存的五名將校卻早已是心驚膽寒。

大奎再次冷聲問道:“你等還要頑抗嗎?”這句話便似可以勾魂奪魄般,五名將校聞言哪裏還敢再戰,各自丟了兵器一起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