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奇妙至極(1 / 2)

原來這煙花之地賣笑之所,也分為三六九等。下等為娼館,尋常販夫走卒花上少許銀錢便能去發泄一回,此等為下乘賣肉之所自然是粗俗不堪。中等為妓院,其中的女子姿色多是平庸,而其中翹楚者既是花魁。妓院中能有一二花魁便數難得,但若是想與花魁春風一度也需大把銀錢方能如意。

而煙花之地中的上乘則為坊或院,多以畫坊書院之名示人。其中女子個個姿色上乘,且都俱精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真可謂才色雙絕。上乘煙花之地的如此女子既是如此出眾,自然不會很多,似香泉坊這裏的女子也不過十餘名而已。

文人墨客多以風流自賞,能與花魁談些詩詞已是頗為自得。但是若是到這香泉坊中,怕是隻能在前廳中喝喝酒看看曲藝而已。曉是如此,香泉坊中任意一位女子出來獻藝,也必引得滿堂彩。所以說,後園的景致雖是美妙,卻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這些才女前台後台判若兩人,真真是奇妙至極。

(獲悉東洋來了一個叫蒼什麼的表子,便是冠以老師之名混跡中國娛樂圈。如此放蕩之人能在中國大紅大紫,也正說明中國娛樂圈是個藏汙納垢之所。君不見那些什麼門,某某某曝光,甚至還有某些所謂公仆的風流韻事。哎,泱泱華夏世風如此,讓人不勝惋惜!)

大奎聽完掃帚的詳細解說不禁唏噓,當即帶著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向香泉坊行去。

大奎大搖大擺的進了門,而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到了門前卻被站在門前迎來送往的四名壯漢攔在門外。大奎走了一段發覺身後五人沒有跟來,便即回身來找。卻見到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五人在門外正與那四名壯漢爭執。

大奎走到門前不禁問道:“他們是我的隨從,你等為何攔阻不準進門啊。”

其中一名酒糟鼻子的漢子嗬嗬陪著笑道:“客官,看您必是大富大貴之人,您自然可以隨意出入,可他們是下人。本坊是賢人雅士的彙聚之所,若是什麼人都進得,那豈不是亂了套?”

大奎心中不由暗罵:‘賢人雅士的彙聚之所?這可真是既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心中雖想,但麵上卻是一派和藹:“嗬嗬嗬,幾位辛苦。些許銀兩各位笑納!”說著大奎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遞了過去。

哪成想那酒糟鼻漢子竟不接受,一味的推拒道:“客官,小的知道您不缺銀子,但小的也不能因為您的賞便壞了規矩!”

大奎聞言一歎道:“既如此,我便走了。”說著便收了銀錠舉步向門外走去。

勾欄青樓開門做生意,自然沒有將客人往外攆的道理。見到大奎要走,這酒糟鼻漢子連忙賠罪道:“客官見諒,小的胡說。您老別忘心裏去。”說著竟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扇了兩巴掌。

大奎見狀不禁為難的停步問道:“我今天是特意帶幾名隨從前來見見世麵的,若是你等不許,我們自去別的地方消遣。”

酒糟鼻漢子陪著笑道:“客官這是哪裏話,既如此請聽小人一言。客官不妨叫您的幾個隨從換了衣服再來,這樣小的也好交差!”

大奎聞言不禁皺眉道:“此刻已是入夜,卻到哪裏換衣服?”

酒糟鼻漢子嘿嘿笑者,伸手向左麵街對過一指道:“街對麵有一間成衣鋪,那裏不光能量身定做,而且還可以租借。不管什麼樣式的衣袍,哪裏一應俱全。”

大奎不禁目瞪口呆,什麼?還有租的?

心中好奇之下,大奎便道:“如此我便帶他們去換衣裳,哎,天下真是無奇不有啊。”說著出了門帶著五名屬下去了街對麵。

這也難怪人家不讓進,但凡青樓的龜公都是如此。俗語講:先敬羅衣後敬人。沒有一身華麗的行頭,在這煙花之地是很難被人瞧得起的。

還有一句俗語,便將這世態炎涼形容的異常貼切。那便是:車船店腳馬,無罪也該殺。為何如此說?車船店腳馬是對五種行當的概括;說的是但凡達官貴人家趕馬車的車夫,多是仗勢欺人之輩。江河上私渡的行船之人,多是落井下石之人。不在集鎮州府內開設的鄉野酒館客棧多是黑店,每多謀財害命之徒。不是漕幫鹽運的私人車馬,每每替人拉腳總會有見利忘義的人黑貨坑主顧。而這馬,正是說的勾欄門前的龜公,他們以貌取人勢力之極。(古代在青樓從業的男子叫龜公,現代領著女人從事賣肉行當的叫馬夫)車船店腳馬這五種行當之人真真叫人氣煞,所以便有車船店腳馬,無罪也該殺之說。

大奎帶著狗剩,石頭,掃帚,簸箕,板凳,一行六人到了那間成衣鋪子門前,抬頭一看。鋪子門上橫據一塊匾額,上書‘煙花街綢緞行’六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