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網成擒(2 / 2)

“極刑什麼最惡毒?”大奎虛心問道。

板凳聞言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極刑什麼最惡毒,想了半天想不出所以然來,不由得信口胡謅道:“放狗咬他,咬死為止。”

大奎大喜,當下一拍大腿讚道:“不錯不錯,這個主意甚妙。”

潘苛聞言不禁害怕起來,堂堂知府被狗咬死?這卻成何體統?但心知這是大奎的虛言哄嚇,便也不以為意,仍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

大奎見到嚇不住他,不由皺眉。突然靈光一現吩咐道:“帶本縣捕快上堂。”

板凳領命出了大堂,不一刻將原饒州府捕快帶了上來。

當著潘苛的麵,大奎道:“你等結黨貪贓,論罪當斬。”大奎略微一頓又對那捕快道:“但念你是從犯,本官可從輕發落。如果本官問話你能如實回答,本官便饒你不死。”

捕快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般哀聲道:“小人冤枉啊,小人對貪贓一事並不知情,望大人明察!”

大奎擺擺手道:“你即為捕快,當知刑法。本官且來問你,刑法中什麼最惡毒?”

這不快沒成想大奎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思慮再三便即坦言道:“大人容稟,商周時期有炮烙,戰國時期有擼皮,五代之時有淩遲,凡此種種不勝枚舉。”

大奎聞言不由疑惑的問道:“你皆說說其中奧妙。”

潘苛跪在那裏不禁有些膽怯,這捕頭雖為同流合汙但卻是心狠手辣之輩,平日裏但凡有作奸犯科之徒落到他手上,都是生不如死。此刻見大奎將他喚來詢問刑法之事,潘苛心中不免打怵。

這時隻聽捕快娓娓道來:“炮烙是以銅皮鐵柱燒紅,將犯人綁縛其上烙燙而殺之。擼皮者是以尖刀從其背後下刀,將人犯的皮與骨肉相離。淩遲較為麻煩,需數人實施刑法。”捕快沉吟片刻續道:“行刑之人各持小刀剜割其肉,須施刑三日刀割計三千六百整。”

大奎聽來已是毛骨茸然,不禁看向潘苛問道:“潘大人對哪一種刑法感興趣,本官便即刻命人準備。”

潘苛此時已是額頭冷汗直冒,他相信大奎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他更知道自己以前的屬下當真是說得出做得到,因為他在任隻時便行過以上三種刑法,受刑者莫不是曆盡難言的苦痛而死去。如今輪到自己,自己又怎麼會不害怕?

大奎看其神色不禁一拍驚堂木喝道:“你若招供,本官可讓你痛痛快快的受一刀,若不然三種酷刑你任選其一。”大奎的這句話聲色俱厲,潘苛聽到這裏身子一軟便即撲倒與地,卻是被嚇昏過去了。

大奎見狀不由歎口氣道:“真是不濟事!”當下吩咐人取了冷水將潘苛潑醒,這才又吩咐道:“來人,既然潘大人甚難決斷,那就有本官做主選個擼皮吧。”

大奎這聲來人說了半天,卻是無人應答。誰曾擼過皮?而且是人皮?

大奎不由十分敗興,便對那捕頭道:“說了半天還不知你叫什麼,切報上名來!”

捕頭拱手回稟道:“小人範思正。”

大奎點點頭道:“恩,範捕頭。本官可不治你的罪,這刑罰一事便有你操辦吧。”

範思正拱手領命,起身出了大堂。

大奎望著潘苛不由陰陰一笑道:“潘大人,再過一時半刻你便要受刑了,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隻管跟本官說及,本官一定盡力辦到。”大奎雖是一副嬉皮笑臉,實則心裏暗暗著急。潘苛雖是證據確鑿,但貪墨的髒銀此刻還不知去向,若是就此將其處死卻不好向吳王交代。潘苛將頭扭向一邊並不予理會,大奎無奈之下便命人將其押入死牢聽候發落

隨之大奎又傳喚了江西鹽政使司傅泰來,一樣的沉默一樣的不置一詞。

大奎咬著牙道:“既如此,你便與案犯潘苛一並受刑吧!”

既然都不招,那麼隻能用嚴酷手段予以懲戒了,大奎心中冒出一個想法,自己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是大奎心狠,自己的遭遇告誡自己,人不狠站不穩。當初苗疆毒王方九天所來,既是貪官惡勢力相勾結欲取自己的性命,自己若不是身體強健又俱異秉,豈不是早早遭了毒手?除惡務盡是至理名言,對付惡人須以惡法,一旦心慈手軟恐被其反噬。和惡人相鬥,便要比惡人更惡。

這批髒銀若是查不出,又如何向吳王交代?就說在其家中隻查獲古玩玉器金銀珠寶三萬兩?想當初自己家裏也有許多珍寶古玩,也值上萬兩這又如何說得通?要查便要查的水落石出才能掩蓋悠悠眾口,須得人贓並獲才能鐵證如山。但憑價值三萬兩的珍奇古玩是很難有什麼說服力的。

想想過會將要上演的刑法,大奎想想都覺得害怕!擼皮?嚇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