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2 / 3)

隻見雲博遠坐在洛氏的床頭,洛氏伏在雲博遠的膝間嚶嚶的哭泣著,然而抬頭望見進來的韓氏的時候,哭地愈發淒楚,似乎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老爺,妾身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老爺了,是妾身不好,讓韓姐姐操心了,是妾身的錯,妾身在這裏給韓姐姐下跪賠罪了。”

一見到韓氏走進來,洛氏便突然搖搖晃晃的滾下床,跪倒在韓氏的腳邊,一副受驚的模樣。

“你對菡萏做了什麼!”

畢竟洛菡萏在雲博遠的身邊伺候了那麼久,雲博遠的心中一直對著洛菡萏有著一種幻想,一看到洛菡萏受了委屈,雲博遠回頭朝著韓氏吼道。

洛菡萏的額頭貼著冰冷的地麵,聽到雲博遠對著韓氏發了脾氣便知道自己在雲博遠心中的地位從來就沒有改變過。

洛菡萏愈發的得意,嘴角露出一絲狠戾的笑意,卻被一直站在角落的雲拂曉看得清清楚楚。

“老爺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韓氏被雲博遠這樣一吼,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懼怕,而是淡漠的望著雲博遠,眼眸之中帶著冰霜一般的冷冽。

雲博遠望見這樣的眸光,渾身一震,瞬間清醒了過來,回想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不由得自責起來,也許已經習慣了對於韓氏這樣的態度,從前李氏在的時候他也是這樣,如今麵對洛氏他還是不能改變。

雖然雲博遠千百次的告訴自己,下一次不能在這樣對待她了,可是卻依舊控製不住自己,以至於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到了如今恐怕自己在她的心中連一個陌生人都不怕了。

雲博遠很想要軟語相對,然而對上韓氏這樣清冷的話語,心中的大男子主義再一次蓬勃起來,終究還是放不下麵子來,“本想在說些什麼?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老爺以為我在和誰說話?”

韓氏冷著臉反問道。

這樣的回答卻讓雲博遠不由得有些喪氣,他多想聽到她當年的回答,他記得自己那個時候曾經多次讓她麵對這樣的情況,她都是那樣含著淚說。

“我是在和我的夫君說話!可是老爺曾經又將我當成您的妻子一分?”

可是如今,想要聽到這樣一句話已經再也不能了。

“住嘴!我問你,為何要將菡萏逼到這個境地,你已經如你所願坐上了雲夫人之位了,難道還要再去迫-害菡萏這樣一個弱女子嗎?”

雲博遠的眼中盛滿了怒火,一雙眼睛狠狠得等著韓氏,似乎恨不得就此她吞下去一般。

雲博遠被韓氏的冰冷刺激的憤怒了,對於洛菡萏的憐惜之情再一次被激發了,不禁將所有的錯都怪到了韓氏的身上,即使知道這件事情與韓氏的關係並不大。

“逼她?若是我真的要逼她,她還能好好地活到現在?迫-害?老爺您的心比眼睛還要清明,自然是知道這些年來到底是誰來迫-害誰!老爺若是真的覺得妾身犯了七處,自然可以將妾身休棄,妾身絕沒有半句怨言!”

韓氏望了一眼地上的洛氏,隨後黑眸對上雲博遠的雙眼,帶著雲一般的淡漠。

“你以為我會如你的願!”

雲博遠對上這樣一雙眸子,一瞬之間有一種很快就要失去她的赤痛,血紅著雙眼冷笑道。

“來人!將夫人帶回去,沒有我的吩咐絕不允許她走出院子半步!”

“爹爹!遂心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雲遂心眼見著韓氏就要吃虧了,自然護著她,連忙開口無辜的眸子之中帶著一絲令人難以地方的可愛。

“有話就說。”雲

博遠望著一直挺挺的立在那裏的韓氏,心中的怒火依舊不能減弱半分,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願意在他的麵前服半分的軟,隻要求饒一聲,他必然會放過她。

“遂心素來聽說正妻是家中的主子,而妾侍說到底不過是半個奴才罷了。既然是這樣,主子懲戒奴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若是每一個奴才受到了主子的懲戒都這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那麼這家也就沒有家的樣子。”

雲遂心似乎沒有感覺到背後那一道鋒利的眸光一般,依舊吃力地抬頭望著雲博遠道。

“當今聖上曾經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若是讓外人知道了,雲府不過是一個奴才仗著自己這家中的事情都不能安排好,那麼天下人會怎麼說?若是這話傳到了皇上的耳朵之中,對於爹爹又會怎麼看?可不能讓一個小小的奴才壞了爹爹的好名聲和大好前途啊。”

雲遂心說的頭頭是道,最後還不忘瞟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洛菡萏。

洛菡萏被氣得渾身顫抖,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野種竟然當著眾人的麵,指著她的鼻子罵她不過是個下人,然而如今是在雲博遠的麵前她又不好發作。

洛菡萏隻得裝作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一邊哭一邊拿著衣袖掩著麵道。

“老爺是妾身的錯,妾身不該在韓姐姐的麵前如此,更加不該說話,妾身在這裏就是多餘的,就讓妾身去死吧。”

說著洛菡萏便想要朝著牆上撞去,本以為甄洛會扶著她,誰知道當甄洛跑過雲拂曉的身邊的時候,突然腳下被什麼一絆,朝著前頭倒去,一不小心便重重的撞在了洛菡萏的身上。

洛菡萏原本已經控製好了力,就算是甄洛來不及上前去拉她,她也不會傷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