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容(3 / 3)

誰曾知道,被甄洛這樣一撞洛菡萏就狠狠的朝著雪白的牆上撞去,隻聽見咚的一聲,雪白的牆上出現一個血印子,而洛菡萏也閉著眼睛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娘親!娘親!”

甄洛原本摔倒在了地上,一看洛菡萏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爬上前去抱起洛菡萏大聲哭道,還不忘抬頭對著雲拂曉斥道。

“妹妹為何這麼狠毒,竟然絆我一腳!”

“羅大夫還不快過來幫姨娘包紮!”

雲拂曉指使著洛氏的侍女將洛氏搬到床上去,隨後回頭無辜的望著的甄洛委屈地道。

“姐姐在說些什麼,妹妹一直站在這裏什麼事也沒做啊。”

“爹爹,你要為姨娘做主啊,姨娘好好地一個人就這樣被妹妹送到鬼門關去了。”

甄洛見說不過雲拂曉,便跪倒在了雲博遠的腳邊大聲得哭道。

想著方才雲博遠是幫著自己的母親的,想來這一回雲博遠必然會幫著自己說話的。

“大姐姐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一直站在這裏動也不動,想要撞牆的是姨娘自己,難道還是我指使姨娘去撞牆的?至於撞了姨娘的是姐姐,又與拂曉有何幹係。”

雲拂曉睜大了眼睛望著雲博遠無辜的道。

“拂曉自然是知道爹爹心疼姨娘和大姐姐兩人,可是難道爹爹忍心為了心疼姨娘和姐姐就冤枉了拂曉,莫不是要拂曉為了自己的清白也去想姨娘這樣撞得頭破血流的,爹爹才會相信拂曉。若是這樣,那拂曉去撞便是了。”

說著腳下並沒有搖動一絲一毫的意思,而是望著雲博遠等著他的回答。

她才不會那麼笨的去自虐,這些話雲博遠停在耳朵裏就夠了,她又何必真的一字不落的去做。

果然,雲博遠聽到了雲拂曉這樣說,望了一眼滿臉是血,依舊神誌不清的洛菡萏,想到了南宮絕先前對自己的吩咐,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沉著臉厲聲道。

“不許胡鬧!”

雲拂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鼓了鼓腮幫子,不再說任何話了。

見雲博遠偏向了雲拂曉,甄洛不由得心中惱怒,哭得梨花帶淚地望著雲博遠,就好像是那春天裏綿綿的陰雨一樣一停不停地下著。

“爹爹好是偏心,如今姨娘都已經變成這樣了,爹爹還打算幫著三妹妹說話嗎?”

“那雲姐姐想要怎麼樣?難道是想要曉姐姐也和洛姨娘一樣撞得頭破血流嗎?更何況今日的事情和曉姐姐一點關係都沒有,難道姐姐就這麼討厭曉姐姐,想要看著曉姐姐流血才是?”

雲遂心從韓氏的身後站了出來,氣鼓鼓的望著甄洛,仿佛真的因為她針對雲拂曉隨意生氣了,還跑上前去推了甄洛一把,再一次讓她摔了個狗啃泥。

“啊!你做什麼!你這野種!”

甄洛被雲遂心的一番話徹底惹怒了,已經忘記了此時雲博遠還在屋子裏頭。

雲博遠一直將甄洛當成自己的寶貝來看,即使此時甄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他也打算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讓甄洛過繼給韓氏,成為名符其實的嫡女。

卻沒想到甄洛竟然尖叫著說出這樣汙穢的話來。

雲博遠心中一涼,對於甄洛的期望也隨之一落千丈,相比雲拂曉的淡然恬靜,顯得愈發的難得。

雲博遠抬眼望著站在那裏隻說了幾句話的雲拂曉不由得欣慰起來。

“混賬!你娘怎麼教你的,這幾年的知書達理都白學了!”

對於甄洛的失禮之處雲博遠自然是要痛斥。

畢竟雲遂心是南宮鈺的安置在府中的人,他還沒有摸清楚南宮鈺對於這個孤女的心思,若是不小心出了南宮鈺的逆鱗,那可就麻煩了!

南宮鈺雖然看起來和善的很,可是軍營裏出來的人若是不小心惹惱了他,可不是好說的。

“洛兒錯了,爹爹恕罪。”

甄洛從來沒有被雲博遠這樣訓斥過,她知道雲博遠很疼她平素裏就算是一句重話也沒有說過,可是如今卻為了一個野種這樣訓斥她,甄洛愈發的痛恨,卻不敢再做出出格的事情來,

“遂心妹妹,是姐姐不會說話,還望你莫要見怪。”

雲遂心不過是個小孩子,她對甄洛做的事情自然是可以看做是小孩子的調皮,可是甄洛這樣辱罵雲遂心卻是不能容的事情,所以這一場甄洛要不就是忍,要不就是輸。

“姐姐若是不喜歡遂心,遂心以後就都不出現在姐姐的麵前就是了。”

雲遂心這一番話說的模棱兩可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讓甄洛氣得夠嗆。

“好了,好了,今個兒的事情就到這裏吧,誰都不要再提了。”

雲博遠也被煩得夠嗆,腦海中有出現了沉默溫婉的流觴,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芷蘭院看望流觴。

“既然如此,大姐姐就好生照顧著姨娘,妹妹想告退了。”

雲拂曉挑了挑眉也不理會甄洛,轉身同韓氏和雲遂心一道兒離開了。

“好生照顧著姨娘,本想還有事要忙,等到空了便來看她。”

望見了洛菡萏原本絕色的臉上傷的不輕,恐怕日後就算是治好了額頭上也會留下一道不小的疤痕,雲博遠便覺得沒了興味,吩咐了幾句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