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帶她離開(1 / 2)

等懷冷回來的時候,已經拿回了董文韜的回信,雖然耽擱了些時候,但還是不錯的。風澗澈房間桌子上的菜肴才吃了少許,他曉得今天晚上的變故太多,懷冷他們定然也是吃不好飯的,於是便叫懷冷坐下來,與他一並用些酒菜。

這樣的事不在少數,況且懷冷是打小跟在風澗澈身邊的,兩人都不是拘禮的人,風澗澈這樣說了,懷冷也便不推辭,坐下來,添了酒,執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天還早,懷冷便將這幾日各路的情報彙總一下,說與風澗澈聽。

“殿下, 太子殿下那邊兒啟用了丹香國舊朝歸順的官員,但挑大梁的還是吳珠國來的那幾位,顯然,太子殿下對丹香的官員還存有顧慮,不敢委以重任。”懷冷道。

風澗澈聽懷冷說完,歎了口氣,道:“皇兄在丹香的這一年多時間裏,自己為政,丹香國儼然就是他的國土,而他也頗有皇帝的樣兒,隻可惜,丹香的臣民隻求他不濫殺無辜,他做到了,卻依舊沒有得到人心。母後給他的教導根深蒂固,這輩子,除卻血緣上斬不斷的親情能帶給他信任外,恐怕,他再難信任任何人了。”

舉起一杯酒,輕輕一碰,發出瓷器清脆的響聲,風澗澈和懷冷各自飲了,擱下酒杯,懷冷接口道:“那咱們是不是也要像對待苗疆一樣,將這些官員對太子殿下的順服也打破了?”

“不用!”風澗澈看著空空的酒杯,道:“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皇兄呢?西林家擁兵五十萬,臨近丹香駐紮的也有近八萬,若真是逼急了,難保皇兄不會擅自動用。母後和西林將軍因為不滿太後和董家的壓製,早已蠢蠢欲動,要是真鬧將起來,隻怕皇後野心勃勃,說不定就能幹出篡權奪政的事來,到時候,父皇崩殂,皇兄居太子之位,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

懷冷聽了風澗澈的話,眉頭緊鎖起來:“若當真是這樣,那皇上豈不危險?”

“誰說不是呢?好在父皇一直稱病,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這才叫母後和皇兄靜下心來,好生等了這麼幾年。父皇設立的輔政大臣,就是那個叫顏正卿的被母後收買,父皇知道了也不敢立時就將他辦了,而是以政務頻頻出錯為由,擔心幾位老臣力不從心而另加了二位輔政大臣,如此才算完。不然,你以為,好好的,父皇已經立了太子,為什麼還要頻頻重用我呢?”

風澗澈談起自己的父皇,也是滿心的無奈,政局動蕩,他雖身為皇子,卻不敢正經地拋頭露麵,為父皇分憂,當真是不孝極了,所以,他常常會想,要是母後在就好了,那樣父皇和他就不用這樣手足無措了。

曾聞母後落瀠在世時,因為吳珠的將士吃了敗仗,父皇為震軍威,便親自率軍出征,討還被敵寇侵占的國土。父皇走後,朝中空懸,原本留下來的三位輔政大臣為皇叔所收買,整日渾渾噩噩,不理政事,即便是真正做了,也是漏洞百出。母後曉得其中緣由,便以北疆流寇騷亂,而將士遠赴西疆抵禦侵略為由,送那位頗有些身手的皇叔十萬大軍,將他送到北疆治亂,不日,便被軍中將領所殺。宮中的輔政大臣以及與那皇叔有勾連的官員聽說那皇叔已死,一時間慌亂不堪,母後卻隻用了一句“有心悔過便留下,無心悔改便告老還鄉,隻不過有一件,若是留下了,卻不悔過,殺無赦!”便將這場動亂平定了下來。

風澗澈一時沉浸在母後的英勇事跡中無法自拔,等到千葉突然跑來說皇太子殿下那邊兒有異動的時候,他立刻清醒過來,竄出窗戶,一個閃身就飛了出去,懷冷和千葉皆為風澗澈如此條件反射一般敏捷的伸手驚呆了,隨後也緊跟著風澗澈飛了出去。

景寧說的不錯,風衍灝果然對她下了手,可是風衍灝不知道的是,景寧會易容術,而他叫人迷暈了扛走的人根本就不是景寧,而是前些日子晉封大典上得的“妃美人”海棠。

隻是,連景寧也沒有料到的一點是,風衍灝臨行前,竟然會下密令,叫芳怡和麗彤聯起手來殺了海棠滅口。這對她們來說,是一件求之不得,頗為解恨的事,可是,當她們興致勃勃地跑去禁苑找海棠的時候,卻發現海棠不見了。這一消息引起了風衍灝的警覺,他不知怎的,猛然就想起了景一,當下就叫人掀開轎子辨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