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天生癡情種(2 / 2)

青衣男子聽到這生疏的語氣挑眉,略一思索知曉這人恐怕是對自己剛才所為不滿,隻是,為什麼他看到司扶這反常的模樣卻沒來由覺得順眼呢。

“公子算是長舌男。”雲子桑一本正經的看著白衣男子,眼帶嘲弄,似乎等著他的反應。

意料之中的,司扶嘴角控製不住的上揚,笑容灩灩的開口道:“本公子倒是覺得長舌男好過單相思的臭情種。”

司扶對於人世間的男女之情向來諱莫如深,也從不愛把自己內心想法公之於眾。彼時他喜愛慕容詩,做到事事依順,時時記掛,已覺難得;而今對白映兒的感情也是如此,萬分看重,捧在手心都怕不夠。

隻是這些,到底無關欲念。他的悲喜從來由自己掌控,生活也是如此。所以司扶不理解,不理解雲子桑為何能十年都用來了解白映兒,為何能用心至此小到她手指慣常卷曲的程度都能想象。

而今更是連她每天說的每一句話,都要帶著淺笑聽上五六遍。司扶作為一個旁觀者,完全沒有被雲子桑所為觸動,隻覺得這人瘋狂成癡,可怕至極。

“情種這一說,子桑認了。”青衣男子煞有其事的點頭,卻是忽略了司扶那個單相思一詞。

白衣男子聞言笑意頓住,猛然想起雲子桑的父母,那一雙癡人留下的孩子,也難怪是如今這樣的性子。

“我勸你還是別想太多,在小映兒眼裏你不過是比陌生人熟一點的存在罷了。”司扶說這話的目的有二,既是為了讓少年知曉萬事不是單方麵付出就會有收獲,若是今後白映兒喜歡上的人不是他,他也沒理由因此絆住女孩的腳步。也為了點出白映兒並不欠他什麼,在司扶看來,雲子桑對白映兒的好,權可以當做報恩,畢竟司扶也曾經沒日沒夜的救治過他的父母不是。

少年聞言坐直身子,雙眸染上深沉之色,麵無表情的臉上看不清思緒,卻明顯讓人感到他情緒不佳。

半晌,不知想到什麼,他悠然道:“比陌生人熟一點也好,至少並非完全陌生。”他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時間還很長,足夠讓小白對自己多熟悉一點,再多一點,說不定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比起司扶都不會差了呢?

司扶聽著少年這明顯帶著自我安慰的話,挑了挑眉一時之間找不到恰當的語句回應。兩個明明就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因為種種意外相遇,之後便是一方汲汲營營算計,另一方巋然不動沉靜。

越是往深入了解雲子桑的內心,司扶就越覺得可怕,明明是一份至純的愛意,到了他的手裏卻變得重於千斤。局外人感受尚且如此,想象白映兒若知道這一切,會不會感到負擔,從此覺得情愛如同枷鎖?

想到這裏半躺在軟榻之上的白衣男子卻自顧自的搖搖頭,他怎麼能把自己教出來的丫頭想得如此不堪?估計即便白映兒知道一切,也隻會覺得她自己值得,並且受得住這份愛意。

也是,她那樣精怪的性子,大概受得住所有人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