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今日才知您戒指裏可用的首飾那麼多。”鳶尾眨眨眼睛凝著自家小姐興致勃勃的樣子,吃驚的口吻道。
平日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自家主子都是一身普通的羅裙,除去頭上一根發帶便再無其他裝飾。可今日卻不知怎麼,適才為白映兒穿上城主府送來的衣裳,女孩就皺起眉頭,竟然開始找一些首飾在身上比劃,這一舉動太過反常,連海棠都疑惑的看著白映兒。
“一直都很多啊,放著也是浪費。”女孩對著晨光欣賞一條銀鏈串起的紫色水晶,不以為然的說。
鳶尾撇撇嘴好奇的開口:“小姐今日是要出去嗎?”
白映兒歪了歪頭顱,一手托腮思考了會兒,道:“嗯,算是吧。”
她今日也該去白靈那裏瞧瞧了,畢竟雖然有白棄在暗中護著,也不一定能萬無一失。
“哦。”不鹹不淡的應下,知道主子現在出門不會帶上自己,鳶尾便沒有細問。
一時無話,本是一臉寧靜的白映兒卻突然皺眉看向門邊。
“怎麼了?小姐。”海棠一直關注著女孩,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入目卻隻有一院的杓蘭,故而開口問道。
白映兒舒展眉頭笑道:“沒什麼,我有些餓了,鳶尾你去幫我做些糕點過來。海棠也帶如花下去喂食吧。”
兩個丫鬟齊齊震驚的瞪著自家主子,這借口也太蹩腳了吧,適才抱怨早膳做得太多讓她吃撐,如今竟是這樣的借口支開她們。
也罷,小姐做事應當會有自己的分寸,她們姑且順著意願去做就是了。
凝著海棠和鳶尾的背影,女孩調皮的吐舌,複而視線回到手中的飾物,淡淡道:“膽子真小。”
暗處的身影果然炸毛:“誰說小爺膽子小!小爺這叫行事低調!低調懂嗎?”
白映兒撇撇嘴不置可否,這般隨意的樣子更是激怒了那人。
“你這臭丫頭怎麼回事!小爺好心幫你做事,你什麼態度!”白軒幹脆露出身形,叉著腰就這麼站在女孩麵前,一臉凶神惡煞。
白映兒這才瞪大眸子無辜的看向他,眼神中還有一抹關切:“昨晚,嚇壞你了?”
白軒終於知道用力的拳頭打到棉花上是何感覺,翻了個白眼,鄙夷道:“不要用你這鼠膽跟小爺的比,那種程度怎麼可能嚇到我。”
白映兒聞言頗為讚同的點頭,假裝沒看見他臉上一閃而逝的驚懼。
“白彤現在如何?與你情況一樣嗎?”女孩微笑的凝著白軒,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少年惡寒的看著這抹詭異的笑容,嘴角一抽就要罵出聲,卻在看清她眼中的認真時止住,正了正神色道:“怎麼可能一樣!她早就不算府中任何一方勢力,也不知犯了什麼錯,總之那般情況不會是白熙的手筆。”
“不是白熙,你確定?”女孩顰眉追問。
少年最不喜歡被人質疑,瞪了白映兒一眼壓下怒氣道:“你見過一個大男人折磨一個女人是把她渾身的皮剖成梅花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