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掃了顧煙痕身後的三人一眼不在意的說道：“我聽老爺子說今晚你們會來，所以過來看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語氣不急不緩，他轉過頭去瞧著樓下坐得有些散落的嫖客道：“今夜這煙雨樓還真是熱鬧，一下來了這麼多人，閣樓七桌，一樓十四張桌子坐了十一張，想來剩下那幾張呆會也會坐滿。”
許無能聽得雲裏霧裏，這人說話真的很奇怪，竟揀些無關要緊的事情說。可這話到了顧煙痕裏又是一翻滋味，這煙雨樓消費極高，平時來人極少，每日就十人左右。為何今日會有這麼多？難不成有什麼熱鬧可以看？顧煙痕看著那人臉上張牙舞抓的厲鬼麵具，心裏嘀咕一聲，莫非是今日是花魁出閣之日。
說來也是湊巧，四人來的這一天正是煙雨樓今年花魁出閣之日，那些巨商富賈帶足了銀兩準備來撥個彩頭。蕭遙與許無能一人啃著一隻雞腿，看著樓下各式各樣的麵具。又看了看那在台上跳舞的女子，眼中有些期盼，連這跳舞的女子都如此水靈，那花魁又是怎麼樣一個花容月貌。會不會是蘇小小秦淮八豔那種傳說中的美人胚子。
男人都是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這話放在特定的環境下的確如此。況且男人之一世不就為了女人奮鬥嗎？要娶老婆需要銀子，要養老婆還得銀子。
在那個合法嫖妓的年代逛青樓是否和賓館開房一般的確讓人有些期待。那身著低胸紫裙的少女將許無能拉回到現實之中。瞧著她手中拿著那軸卷紙，顧八笑了笑，對著那鬼麵男人道：“怎麼也不換換花樣？”
那鬼麵男嘴角扯了扯，將杯中的竹葉青一飲而盡。看著顧八道：“自古才子佳人，這樣狗血的事情雖然好笑，但女人就愛這些。”
事實如他所說，古往今來，那些能在青樓撥得頭籌的哪個不是名家才子。隻是那些史學家通常看著大家同是文人的身份上在史書上一筆帶過。其實文人也叫雞的。
他看了眼許無能，手中搖晃著那瓶剛起蓋的竹葉青說道：“今夜這女人我看了都有些動心，呆會送你如何？”
許無能愣了下，自己又不認識他，他怎麼如此客套。心下疑惑見蕭遙啃著雞腿口齒不清的說道：“有沒有小翠那麼漂亮？”
一個下人竟與主人同桌吃飯又敢大聲說話，要放在別的地方那可真是活見鬼了。可放到許無能身邊卻又正常不過，一個傻子少爺和一個有點神經不管事的跟班簡直就是一對活寶。
那鬼麵男嘴角一曲，看樣子是笑了笑：“這次的花魁算得上是個人物，要想娶得這樣的女人光有錢是不行的，不過再怎麼樣的好她也比不過小翠，封殺中的女人又有誰敢小瞧呢？”
這話有些韻味，蕭遙聽後也不以為意，啃著自己的雞腿聽著那閣樓中女人吹的蕭聲。就如同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許無能對這鬼麵男人的身份越來越好奇，想開口問又怕破壞了這裏的規矩。思索再三，索性由他去，反正這人是友非敵。
剛才那名少女站在廳中台上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我家小姐出閣之日，設題三道，答對第一道之人去往淩雲閣相待。”
許無能聽到這裏不由靠了一聲：“特麼的，見個婊子怎麼搞得跟考狀元似的。不知道這家夥出來賣有沒有領執照？”
幾人聽得這話不由搖頭一笑，那鬼麵男放下手中的酒杯對著許無能輕聲笑道：“那是，這裏的女人出來賣都是拿執照的。”
顧八看著自家妹夫用個爺們特有的口味奸笑道：“這裏的口碑賊好。”話音一落就連最沉穩的顧煙痕也說：“官方驗證，保證是個雛兒。”
許無能一聽特麼的這還了得，拉長了音量大聲說道：“不——是——吧！”
許無能嗓門太大，樓中立時靜了下來，全都朝著二樓上看來。那紫衣女子聽見許無能的喊聲頓時眼前一亮，高聲說道：“這第一道的題目的答案正是不是吧，有請那位公子先一步前往淩雲閣。”
此話一出，眾人嘩然。顧煙痕和顧八鬼麵人麵麵相覷，你看我我看你，隨即三人爆發出哈哈大笑。日，這也成。這許大傻子也太牛叉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