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清兒大婚(1 / 3)

自四大門派一事過去已有幾日,江自遠日思夜想卻總覺得有些地方很是蹊蹺,此次黑雲堡目的很明顯,利用四大門派無理取鬧吸引青峰崖的注意力,然後伺機奪走清兒。可是為什麼要奪走清兒呢,人既然都已來到了山上,直接去偷秘籍不是更好,也許黑雲堡不知道秘籍的下落,可是把一個大活人劫持下山,難度也不小啊。無論是師父還是黑雲堡似乎都認可清兒的重要性,難道她身上真有什麼驚人的秘密。

江自遠苦思無果,便徑直來找書生,書生傷的不輕,已好多天沒教他武功了,此時正半躺在庭中的椅子上,閉目養神。江自遠走了來,輕聲叫了聲師叔。書生閉目道:“自遠,有什麼事麼?”江自遠道:“其實也沒什麼,隻是來了這兒許多年,卻從未聽人提起過清兒的母親。”一聽此話,書生雙目圓睜,驚疑的看著他,良久才又重新躺好,閉目道:“怎麼突然想起問清兒母親的事了?”江自遠道:“隻是好奇罷了,我想清兒既然如此美貌,那她母親也必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吧。”書生淡淡道:“的確很漂亮,當年也是名動武林的第一美人,可惜紅顏薄命,早早去世了。”江自遠疑道:“怎麼會死?清兒也真是可憐啊,那她有沒有見過她母親呢?”書生歎口氣道:“她母親生她時難產,孩子生下來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死了。”江自遠隨及道:“那師娘的屍骨埋在哪了?怎麼清兒也不常去祭奠她呢?”書生奇怪的看了看他道:“你想去看看嗎?”江自遠道:“正有此意,我正好借機去祭拜她老人家。”

江自遠攙扶著書生來到後山,隻見竹林深處有一個不大的墳包,前麵則是一個簡陋的墓碑,上寫:“林李氏之墓。”幾個大字。墳墓似乎不常有人打理,荒草瘋長,已能漫過膝蓋。江自遠喃喃道:“堂堂掌門夫人的墓穴怎麼這麼破敗簡陋,莫不是師父他老人家不喜歡這個夫人,還是門下弟子偷懶經常不打理呢?”江自遠上前恭恭敬敬的扣了四個頭,書生卻隻是心不在焉的望著,不知思緒又飄到了哪裏。

江自遠又攙扶著書生回去,心中倒有些疑惑,因為這些年來並沒見過清兒來拜祭過她娘,清兒這人心直口快,或許去問問她能得到什麼驚人的消息。打定了主意,腳步也快了起來,急匆匆的要把書生扶回去。兩人正走到半路,卻見一個弟子慌裏慌張的趕來,對二人道:“師叔、師弟,師父在大廳招大家過去,說有要事相商。”兩人也就不再耽擱奔大廳而去。

兩人到了大廳,隻見不少弟子已經到了,林逸安靜靜的坐在正中,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悅也看不出悲傷。江自遠倒有些不解,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值得如此勞師動眾。清兒與石淩風分立林逸安兩旁,此時看到書生來到,道了一聲師叔。書生點了點頭便讓江自遠扶他去下麵坐著。江自遠扶書生坐好後急忙跑到了清兒身旁,對她低聲道:“清兒,出什麼事了?”清兒道:“不知道,爹爹沒跟我說,不知怎麼的,自從四大門派鬧事之後,爹爹一直愁眉不展的,我給他說笑話,他也不理我。”江自遠道:“你爹爹事務繁忙,過一陣子應該就好了。”清兒點點頭,看著石淩風道:“師兄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爹爹還會不會拉他去閉關。”江自遠有些不悅道:“石淩風的武功還差得遠,當然要繼續閉關了。”清兒突然道:“我看不會了,風師兄以一人之力擊退四大門派,連華山掌門也接不了他幾招,現在應該已經名動江湖了,這麼高的功夫,還閉關做什麼?”

眼見青峰崖弟子到的差不多了,林逸安清清喉嚨,朗聲道:“諸位,為師自閉關之日算起已有五年,這五年中大小事務全仰賴師弟跟諸位打理,事無巨細,井井有條,為師倍感欣慰,幾日前,四大門派前來鬧事,門下弟子死傷無數,雖說技不如人,身處險境,但能視死如歸,不失大節,維護了青峰崖的百年聲譽,為師真是從心底高興。”眾弟子齊道:“師父過獎,維護本派聲譽乃弟子本分,相助師父排憂解難乃弟子榮幸。”林逸安滿意的點點頭道:“如今師弟受傷,短時間內無法代理掌門事務,為師自從功力盡失以來一直有重立掌門人的想法。今日為師把大家招來就是想把這掌門人立下,今後門內大小事務皆由新任掌門人裁決,諸弟子要盡力輔佐才是。”眾弟子齊聲答應,紛紛討論新任掌門會是誰。江自遠並不關心,反正這掌門人也不會讓自己當。清兒小聲對他道:“你說新任掌門會不會讓風師兄做。”江自遠冷冷道:“不知道。”口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卻在歎氣,縱觀整個青峰崖,掌門人的位置除了石淩風還有誰能做。果然,林逸安示意大家安靜後,隨及說道:“風兒聽令。”石淩風疾步上前立馬跪倒在地。林逸安道:“為師今日就把這掌教的重責交與你了,今後你就是青峰崖的第三任掌門,青峰崖從創立至今已一百二十年有餘,這期間懲惡揚善,匡扶正道,為武林諸派之表率。現如今武林動蕩,浩劫將至,為師統領青峰崖力不從心,今後這重擔就交於你了,這百年的大好基業,希望你好生維護。”石淩風立即道:“請師父放心,風兒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林逸安點點頭,將掌門令牌掏出來,遞了給他。石淩風起身,將令牌高高舉起,這下算是徹底當上掌門了。眾弟子紛紛趕來為他祝賀,清兒高興的手舞足蹈,急忙向石淩風圍攏了過去。江自遠站在一邊不由的歎了口氣,喃喃道:“不就個破掌門麼,有什麼了不起,老子才不稀罕,讓我當,我還懶得當呢。”江自遠冷冷看去,隻見大廳中一片歡呼雀躍,唯獨書生靜靜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表情複雜,難以捉摸。江自遠這才想到:“若論輩分這掌門該是公孫師叔的,想他為這青峰崖也算是操碎了心,如今卻與這掌教之位失之交臂,心裏恐怕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