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願意坐在前麵啊?”
“嗯——帶路還是坐前麵的的好。”蘇漾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控製的好不好。隻覺得脖子僵硬的不能動,車內的空氣有怪怪的味,呼吸都困難起來。耳邊一個聲音飄過來。劉振在繼續熱情的介紹著:
“蘇小姐,這位是北京來的沈參謀”
“哦,你好”蘇漾都不知道自己的脖子有沒有向後轉一下,隻知道自己能出聲了。
後麵的男人緩緩的開口:“蘇小姐,你好”
開著車的劉振沒有覺出蘇漾的異樣,看了蘇漾一眼笑著說道:“蘇小姐坐後麵也能指揮,不過坐在前麵視野好”。
“嗯”
蘇漾喉嚨幹的要命,低頭翻出包裏的水杯擰開蓋送到嘴邊喝水,好像是車子顛了一下,一口水嗆到蘇漾忍不住咳了幾聲,胸前的毛衣也濕了一片,蘇漾在心裏恨恨的罵自己沒出息。開車的劉鎮遞了一把抽紙過來,“對不起啊蘇小姐,快擦擦”
蘇漾接過紙巾一邊擦一邊說“是我不小心,給你把車子弄濕了”
後座上一片清冷和漠然,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一個“傲”字,筆墨也許很淡,但寫進了骨子裏。墨黑的車窗上,他那張標致的臉,投射下模糊卻足夠英俊的剪影,這個男人的存在感太強。
蘇漾感覺呼吸通暢了一點,手裏抓著一把紙巾看向車前方,深吸一口氣,開始指點去墓地的方向。
“順著這路一直走,走到彩虹立交橋往福山方向下橋後直走,大約走10公裏就是福山公墓了,具體位置等到了我帶你們上去”。這幾句說完蘇漾舒了一口氣,專注的注視著前麵,再也沒有力氣開口。
車子裏很靜,隻有淡而舒緩的音樂。
開車劉振很機靈,一路上沒再問方向,一路開到了福山公墓的停車場才停下來。
蘇漾第一時間推開車門下來。
後座上的男人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蘇漾沒看徑直到車尾蹲下整理劉振剛剛拿出來的編織袋,提了一個袋子出來遞給劉振。
“這個給你拿,那個給我吧”頓了頓蘇漾又補充說:“當地風俗,祭品不能別人代手的”
那個男人隻穿了一件灰色的羊絨衫,手裏提著一個紅色包裝袋已經走在了前麵。風一吹,黑色的褲腳隨風亂擺。
劉鎮接過黑色的塑料袋輕快的跟了上去。那個男人往前走的速度不快,好像在等著蘇漾帶路。
蘇漾背上編織袋,小跑幾步稍微趕到他兩個人的前麵。
福山公墓是g市裏比較老的公墓,蘇漾外公下葬的時候隻有東西兩個區,舅舅選了東區的兩塊,挑了地勢比較高的地方,用舅舅的話說就是站得高看得遠,心情愉悅。後來媽媽去世留話說要回老家陪伴去世的外公,蘇漾就把媽媽的骨灰送回了g市,離外公不遠的旁邊,接下來外婆去世後和外公合葬。
趙常軍的骨灰送回來後,陳品按照趙常軍母親的意思把趙常軍父親的骨灰也遷葬了過來,算是讓他們父子在地下做個伴。
蘇漾走在前麵,一階階的一邊走一邊看著台階上編號,走到趙常軍所在的那一排,不用變認徑直走到了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