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顧慢有點笑不出來,本來噙著的笑容瞬間變得僵硬,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判讀他們這些人,甚至連顧慢這個看似最為柔弱的女子,我都是搞不定,無論在智商上還是其他方麵,我似乎都不占有優勢。
沒有人會明白我這種感覺,是孤獨的,寂寞的,沒有人回去了解,也沒有人願意去了解。我苦笑著著,可能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作,我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甚至大費周折的想給別人下點套子,可是誰會知道我自己就是出於別人的棋盤之中,最為讓人可怕的還是自己對於這種情況是一無所知。
這,無疑才是最可怕的!
我站在小旅館二樓的一個樓梯拐角處,看著日落西山,欣賞著那種晚霞特有的美麗,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多麼的滄桑,甚至覺得自己可能就如同那搖搖欲墜的晚霞一樣,隨時可能沉默到地平下以下。
我放下自以為是,放下所有的芥蒂,甚至有點強迫的味道讓自己去欣賞美景,不去想這所有的事情。這時候顧慢就走過來,看著我,我也是看了她一樣,她的發髻在風中飄揚,帶著一種理性的美感。我第一次覺得,顧慢那麼成熟,不在是一個懵懂的少女,她想我一樣,甚至超越我的見識。
對了,我一直缺乏對於顧慢有一個理性的認識,我隻是簡單的記得,顧慢曾交代過我,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那麼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可以值得我信賴呢,我忍不住自嘲,卻是如此,於是很多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己很孤獨。
對,我就是被這個世界所拋棄,是一個 晚來者,慢吞吞的想要了解一些事情,一件極為複雜的事情,最為關鍵的是,我對於這個未知的事情還不能有一個明確的定位,於是我便開始了我的工作。
我們開始了一次深深談話,我決定毫無保留的告訴她,當然,我還是很模糊的告訴她,對於我本人,我隻是告訴她,我並不是蘇玄,我是杜子騰,對於我的來曆,我不清楚,當然我確實說不清楚,因為它過於深奧,我不一定能解釋清楚,她也不一定能聽得懂,於是我們打了很好的默契,我沒有打算多少什麼,她也沒有多問。
針對本次談話的內容,大多數,還是關於校園裏發生的離奇案件,還有那一夥神秘人,還有我們什麼時候被人盯上的,我們都不知道。還有那把鑰匙打開一扇門,那扇門後麵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據我了解,何老師似乎知道一些什麼,然後在這個關鍵時候,就在那個畢業典禮晚會結束後跳樓自殺了。想到這,我胃裏頭一陣翻騰,有些受不了,這時候,姑娘又上來了,給我們送一些吃的,說是晚飯,我看了看,是一個蛋炒飯,還有幾個饅頭,不管怎麼樣我覺得還算是湊合,但是我沒有胃口,就讓姑娘把食物放到桌子上,此時我們近乎於被囚禁在二樓,活動區間極為狹隘。
我看向顧慢示意她是不是要吃一些,她搖搖頭,說沒有什麼胃口。我勉強一下,做出苦臉,看來這一次,我們終於有了共同的話題。至少我們現在麵對眼前的時候沒有絲毫動作。我們有說了一會,不多時,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不時間,會有幾隻飛鳥在孤鳴,從我們窗前飛過。在我們不遠處是一條筆直的公路,和大片的林子,在很遠很遠處,也就是白天我觀察過,在遠處,是山,綿延的山。
姑娘對我們沒有惡意,又是十分的照顧,最起碼我覺得她是一個好人,顧慢不怎麼喜歡和她說話,一般有事情都是叫我,這讓我很無措。差不多,我已經成為她的死人助理。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到達了這兒三天了,這一天我想下去轉轉,姑娘出奇的沒有阻撓我下樓,顧慢看見我下樓,也是跟著下來,等我們匆匆忙忙的跑出旅館,卻是被周圍的環境搞得很無奈。
這一次,我可以明確的判斷,啥子都能看出來我們這一次,被人丟到了深山裏了。最起碼,我這樣認為,於是我心急火燎的問姑娘,姑娘也不再隱瞞避諱,說這是一個小型的山穀,來來往往,就門前這一條公路,一般的情況下,很少會有人開車從這經過。我問姑娘啥時候車會過來,姑娘說,最起碼需要一個月吧!
一個月?我有點琢磨不定,這一個月,可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的,到時候,我不敢去想象,我又問她,如果,我自己要走出這片小山穀大概需要多長時間。姑娘先是一愣,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她緊接著給我說,這是綠洲中的一個小山穀?
我一愣,綠洲?山穀,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我覺得,這一次我不可能這麼輕易的逃走了。顧慢坐在我身後的凳子上,自己斟了一杯茶,自己端起來喝了一口,完全沒有緊張感,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她看著我的眼神又開始有一種玩味,我不喜歡她這種眼神。
顧慢說過,她留了一手,可是現在我們呆在一個綠洲,現在連外麵的一點情況都不知道,我有一點煩躁,伸手奪過她的茶水,自己一口喝掉,然後,狠狠的把杯子摔倒地上,摔得粉碎。她們被我嚇的一跳,顧慢罵道,“我說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我們不是說好了,好好相處,你,你一個大男人家的,拿出一點男人的氣概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