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戕看著他親手掘起的墳墓,冷聲道:“真兒,你放心,我楊戕在此立誓,必定將仇人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桓齊這才上前道:“楊兄,如今你既然已將嫂子安葬,就暫且放下心頭傷恨,且吃點酒肉,然後再為大嫂報仇吧。你已經一日未進食了,縱然你身體是鐵鑄的,但總得蓄積精力去報仇才是。對方既然敢對嫂子下手,必定是有侍無恐,顯然是來頭不小,由不得我們不提防那。”
“桓兄你說得是。”
楊戕接過桓齊手中的酒肉,說道:“桓兄陪兄弟喝上一壇。嘿,想不到喜酒居然便喪酒了,老天那,為何要如此對我楊戕。”
楊戕長歎一聲,正要拿著壇子猛灌,忽然拿著壇子的手一動也不動地停在了空中。楊戕猛地向壇子中嗅了幾下,忽然森然道:“桓齊,你這卑鄙小人,竟然想以毒藥加害於我!說,這裏的人,是不是都是你派人殺的,你為何如此對我?”
桓齊陡然見楊戕如此凶狠之態,就如同一個負傷的猛獸,不禁嚇得退後了幾步,然後大笑道:“楊戕,你真是愚笨得可以。沒錯,這些人都是我殺的,因為我要讓你死,但是也不能讓你舒服地死,所以我要先殺了你的這些至親之人,讓你痛苦著死去。老實說,我想看到你死前被折磨的樣子。不過,沒想到你居然能聞到酒裏麵的毒藥味道,那可是我師傅研製的無色無味的毒藥。”
楊戕冷冷道:“你這毒藥隻能瞞得過你,卻未必能瞞得過我的鼻子。如此看來,在蕪城城門下的那一箭也是你射的了。難怪你後來還假意刺探,問我身體為何能抗毒,想不到你這歹毒心腸竟然隱埋得如此之深。舒茹呢,你將她如何了?”
桓齊笑道:“那小賤人對你倒算是有情有義,竟然不肯聽我的安排,為你親手奉上毒酒。不過,如此也好,反正有她在我手中,你也不得不乖乖喝下手中的這毒酒,是吧?”
果然,桓齊的那十個隨從很快就將舒茹架了過來,楊戕一眼望去,這才發現那十人眼中精光閃閃,修為竟然是如此厲害。看樣子他們分明是先天級別以上的高手,否則如何能夠收斂本身功力,讓楊戕一路上都不曾察覺呢。
而朱山等八個親兵也發現事態不對,全都站在了楊戕背後,對桓齊等人怒目相視。
楊戕道:“桓齊,你若要我楊戕性命,有你那十個走狗便就夠了,何必還要脅迫舒茹呢?放了她吧。”
桓齊笑道:“楊戕你難道還不明白麼,能讓你痛苦的事情,我都不會不遺餘力地去做,所以等你死後,我還要讓這小丫頭痛苦。象她這麼漂亮的姑娘,等我享用完之後,就賣到最低賤的妓寨中去,讓她終身被男人欺壓。你們都別動,動的話,她就死定了。”
舒茹呼道:“將軍,你別管我,若是被他們抓住,我自然會自盡的,日後你再為我報仇好了。桓齊,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
桓齊笑道:“自盡?我會叫人挑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自盡都不能,隻是這樣一來,你的價格未免就會低了,真是可惜。不過楊兄是一定要將這毒酒喝下去的,因為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把毒酒喝下去吧,其餘的事情,我再慢慢地說得你聽,要讓你心靈和身體都痛苦之極地死去。對了,若不是當日你自報弱點,說毒藥入肚要得了你的命,隻怕我還要多費點手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