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這又是何苦呢?皇上本乃當世賢君,此次韃靼兵臨居庸關,眼看京城危在旦夕,皇上毅然放棄逃生的機會,就是為了大明,為了百姓!如此舍身取義的做法,古來君王又有幾人?你又何必再執著於殺他複仇呢?”徐秋澗搖了搖頭的說到。
“你懂什麼?我白如鳳此生活著最大的目的就是複仇,此生若不能複仇,我誓不罷休!”白如鳳很是決然。
徐秋澗最終長歎了一口氣,道:“也罷!你與大明朝的仇恨徐某不想再管了,也沒力去管了,但隻希望你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別再為難當今聖上,此時隻有他活著才能化解京城眼前的危機,以後無論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無論誰是大明的皇帝,你可任意殺之……”徐秋澗很是失望,白如鳳心裏複仇的執念太深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白如鳳神情一陣黯然,似乎明白徐秋澗的意思了。
“意思就是徐某可能要與當今聖上共赴國難了!至此,你我之間的十五年約定將一筆購銷了!你以後愛幹嘛幹嘛吧!”徐秋澗很是頹廢道。
“你真要去送死?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家人在渠江縣等你呢!你若死了,她們怎麼辦?”聽徐秋澗這麼說,白如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徐秋澗點了點頭,“我知道!自古忠義不能兩全,為了天下百姓不再遭受戰亂之苦,我別無選擇,相信她們能理解我的!徐某告辭……”說著,徐秋澗就要大步離開。
“你不能去…我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的!”白如鳳一見,迅速攔在了徐秋澗麵前,並一下封住了徐秋澗的穴道。
徐秋澗身子一頓,行動一下不由自控,不禁急道:“你幹嘛?”
“我之前就說過,你的命是我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去送死!”白如鳳說到。
“你趕緊解開我的穴道,皇上出征在即,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裏瞎鬧!”徐秋澗急道。
“我沒瞎鬧!有本事你就衝來穴道,自己走!”連白如鳳自己都發覺有些耍無賴了,但她知道,這是唯一能阻止徐秋澗的辦法。
“你……你真以為封住我的穴道就能阻止我麼?”雖然知道白如鳳是為他好,但徐秋澗依舊有些氣憤,下一刻,他緊閉雙眼,深鎖眉頭起來,不時額頭便冒了冷汗,像是在經受極大的痛楚,隨即嘴角也益出了鮮血。
“你在幹什麼?”白如鳳自然發覺了徐秋澗的異樣。
但正當白如鳳反應過來時,徐秋澗不禁一聲痛苦的長嘯,下一刻腳手便能活動了。隻是樣子有些萎靡,還差點栽倒在地,但最終強行站住了,隨即抬頭冷冷看了白如鳳一眼,“怎麼樣?還想封住我一次穴道嗎?”
“你……你居然咬舌頭刺激自己強行衝來了穴道,你……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弄不好你會殘廢的……”說著就想去幫徐秋澗檢查身體。但結果被徐秋澗狠狠甩開了。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現在居庸關形勢危急,我得和皇上一起前去抵禦韃靼大軍!”徐秋澗說話間,顫步向門外而去。
這次白如鳳沒再阻攔,看著徐秋澗離開的背影,隻深深的閉上雙眼,許久才睜開,隻是睜開雙眼的同時,一滴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不斷劃過了她的側臉。因為她忘不了徐秋澗剛才看她那漠然的眼神,她知道,這個男人真生她的氣了,心裏不由得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