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們可能還不知道吧!去年年初順天府同知趙玄被滅滿門,那就是老子做的……”
“什麼?趙同知滅門案是你做的?”一旁的徐恭不禁瞪大了眼。
徐秋澗撇過頭看向徐恭,“怎麼?你清楚此事?”
徐恭點了點頭,“下官被調入京城已經三載有餘了,自然清楚這件事,那趙同知以前本在浙江為官,兩年前才進京任順天府同知的,據說其為人正直,廉潔奉公,僅僅一年時間,在京城便已經小有名氣了!可去年春的一個晚上,其府上近五十餘口人,全部被殺,現場十分慘烈!驚動了整個刑部,本來刑部已經決定徹查此時,不過最後卻不了了之了,原來是這廝幹的,一定又是孫皇後在暗中幫他周旋,才擱置此案的!”徐恭說著,神色冰冷的盯想徐恭,“你這視人命如草芥的混蛋!殺你一萬次都不為過。”
徐恭越說越憤怒,衝上前就一把揪住孫彤的衣領,狠狠揮拳狂揍起孫彤來,“說,你為什麼要殺害趙同知一家,否則老子現在非剝你一層皮不可。”
“啊……你……你敢打老子,徐恭,老子要讓你不得好死……啊……別打了……我說……我說,那是因為我強暴他的女兒,結果她女兒投河自盡了,他硬要為他女兒申冤,準備上刑部揭發我,我無奈之下,隻得找人將他們全殺了。”遭到徐恭的毒打,孫彤雖然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但偏偏他又是個軟骨頭,隻得求饒般的說出了實情。
“好狠毒的心!真該千刀萬剮。”然而徐恭並未因孫彤的招供而停下手來,反而更加氣憤,都忍不住對孫彤拳腳並用了,但最後被徐秋澗攔了下來。
“你既已承認!本官也沒什麼好問的了,明天午時,本官會當著全京城老百姓的麵,處斬你!你好好享受這最後的短暫時光吧!”徐秋澗攔下徐恭,隨即轉頭看向孫彤說到。
“處斬我?哈哈……你沒開玩笑吧!你居然要處斬我……”孫彤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似的,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但很快被徐秋澗冷冷一聲打斷了;
“你覺得本官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徐秋澗麵色平靜道。
孫彤雖然為人桀驁,但眼力卻不差,徐秋澗看上去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然而說出這話的時候卻透著萬分的嚴肅,絲毫不讓人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況且以他對徐秋澗了解,對方無疑就是一個鐵麵無私的活包公啊,沒有什麼事他幹不出來,之前便敢下令打他,此刻說要處斬他,豈會有假?
想清個中緣由,孫彤不禁麵色開始發白了,隨即顫聲道:“徐秋澗,你……你敢斬我,我皇後姐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點,徐某自然是想到的!但麵對你這惡貫滿盈的畜生,即便麵臨再壞的後果,本官也絕不姑息!”徐秋 澗大義稟然道。
“你……你……你饒了我吧!指揮使大人,你要是肯放了我,從此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我再也不會給你找麻煩了,不……不,隻要你能饒了我,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是想升官,還是想發財,我一定會讓皇後姐姐滿足你的。”孫彤被徐秋澗弄得徹底沒脾氣了,不由得苦苦哀求起來,全然沒有剛才桀驁不馴的姿態。
“住口,你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居然還有臉求饒,安心在此懺悔吧,或許明天到閻王爺那,還能得到寬恕!”一旁的徐恭聞言都不禁大聲嗬斥道。
徐秋澗則看了眼孫彤,歎息的搖了搖頭,一句話沒說,直接離開了密室。
徐恭一見,趕緊厲聲警告了孫彤幾句,隨即便跟了出來;
“大人,這孫彤犯下這麼多條命案,依照大明律例,罪當淩遲,你若就這麼斬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徐恭一追上徐秋澗便憤憤不平道。
“是啊!你說的道理我又何嚐不知!然而若按大明律判孫彤之罪,必須得依照刑部章程來,如此一來,之少需要半年之久,而孫彤作為孫皇後最疼愛的胞弟,見其入獄,孫皇後豈能袖手旁觀?唯恐遲則生變啊!再者我們所願的是讓孫彤伏法,為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申冤,以及不再讓他為禍百姓,至於他的死法,你我又何必再去糾結?”徐秋澗一直不怎麼看好古代的淩遲之刑,畢竟太過殘酷了,當然也並不是他同情孫彤,隻是他在人與人之間的思想上比較成熟和先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