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突然發生轉變,孫彤不禁眼皮猛的一跳,“你……你們……”隨即惡狠狠的瞧向剛進來的徐秋澗,“徐秋澗,你帶這麼多人夜闖我府邸想幹什麼?”
徐秋澗麵無表情,道:“我們的來意,想必剛才徐恭已經給你表達的很清楚了,還需本指揮使多言麼?你是選擇束手就擒?還是負隅頑抗?隻在你一念之間,不過目前我們的人十倍於你,你若真要動手,這結果依舊不會有什麼改變,而且還難保你全身!”
“哼!你當老子是嚇大的嗎,自打出生起,在這京城,我還從沒怕過,你倘若真敢動手抓老子,我皇後姐姐豈會坐視不理?有種你就來啊!”孫彤一點都不擔心,大肆叫囂到。
徐秋澗眉頭一皺,沒再多言,直接取下腰間的佩劍,雙手托住,冷聲朗道:“先皇所留尚方寶劍在此,見劍如見人!”
沒錯,剛才徐秋澗腰間所配的長劍,正是明宣宗贈與他的尚方寶劍,之所以帶在身邊,就是為了防止這種局麵的發生,雖然人數遠遠高於孫彤的人,但若動刀兵,難免會有傷亡,這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聽到徐秋澗的話,徐恭等自己人當先跪在了地上,隻有孫彤的內衛,一個個左顧右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但最終還是跪了下來;畢竟尚方寶劍可是皇上禦賜,乃皇權的象征,他們若敢不跪,那便是違抗皇命,與朝廷作對!這頂大帽子他們怎麼扛得住?
孫彤一見,不禁麵色一變,隨即對跪下來的內衛大聲嗬斥道:“都他娘給老子起來,我乃當今皇後的胞弟,即便他徐秋澗有尚方寶劍在手又能奈我何?你們不用害怕……都起來?”
然而這些人並不為所動,因為他們心裏十分清楚,尚方寶劍可是代表的皇上,一個是皇上,一個是皇後,二者之間誰大誰小,一目了然!
徐秋澗微微點了點頭,看來這尚方寶劍確實好使,趁機道:“孫彤藐視王法,巧取豪奪,殘害良家女子無數,罪不容恕,爾等今日若敢助紂為虐,便以同黨視之!”說著將寶劍交到了一旁跪著的徐恭手裏,囑咐道:“徐恭,立刻讓人將孫彤拿下,膽敢有人反抗,持此劍就地正法!”
“是!大人……”徐恭接過尚方寶劍,隨即起身,對幾個錦衣校衛吩咐道:“給我將孫彤拿下!”
徐恭命令一下,頓時三四個錦衣校衛,衝上前便將孫彤扣押住了;
“放開老子,你們……你們想造反嗎?”孫彤一邊掙紮,一邊叫囂道,隨即衝跪在地上的一幹內衛大聲吼道:“你們都他媽還愣著幹嘛?老子以前可從未虧待過你們,趕緊給我起來,幫我!”
一幹內衛,頓時你看我我看你,有幾人還真準備反抗,但徐恭眼睛也利索,迅速拔出尚方寶劍,一下搭在其中一個有心反抗的內衛脖子上,大聲喝道:“我看你們誰敢?”
一幹人見狀,頓時緊縮了脖子,這些人雖有些江湖義氣,但說到底還是孫彤以前確實不曾虧待過他們,吃喝玩樂,樣樣不少,可一旦要拿自己的命來做償還,他們自然還是沒那麼傻的,隻得選擇屈服。
“你們……你們……”孫彤見狀,氣的牙齒打顫,卻又說不出話來。隨即惡狠狠的盯著徐秋澗,道:“徐秋澗,你……你公報私仇……今日你這般待我,我皇後姐姐是不會放過你的!”
徐秋澗搖了搖頭,“行了,回撫鎮司本官會給你個解釋的機會!帶走……”說著一揮手,直接領著一大隊人押著孫彤前往了撫鎮司。
“奶娘……奶娘救我……奶娘救我……”孫彤被押著,還不停回頭大聲喊叫道,因為那剛才被他軟禁的奶娘已經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
一回到撫鎮司,孫彤便被腳手雙綁的扔進了一個昏暗密室,接著徐秋澗和徐恭大步走了進來;
“孫彤,此刻本官給你一次陳訴的機會,也是唯一的一次,說,你手上究竟占滿了多少人的鮮血?”進到密室,徐秋澗便麵色冷沉的問道。
“哼哼!這老子可記不清了,大到五品官員,小的平民百姓,老子都殺過,怎樣?”孫彤腳手雙捆,剛才直接被兩個錦衣校衛扔進來的,還摔了個狗吃屎,此時扭動著被捆的身子,掙紮著坐了起來,一副狼狽之極的樣子。
“你還殘害過朝廷命官?”徐秋澗不禁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