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秋澗微微一愣,“莫非大哥知道小弟會前來京城?”
樊忠神秘一笑,又看了看四周,道:“嘿嘿!反正這裏又沒其他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皇上此次召你進京,不就是想讓你接替我的位置嘛!賽哈智大人已經都告訴我了。”
徐秋澗麵色一變,“這...大哥請放心,小弟見著皇上便力求皇上收回成命,小弟萬不會搶大哥你的位置的。”
樊忠聞言,老臉一下拉的老長了,“你敢!老子好不容將你盼來,就是想讓你早點接替我的位置,助老子重返軍營呢,你...你居然還說不?”
徐秋澗一怔,“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實話給你說吧!老子早就不想當著狗屁錦衣衛指揮使了,一點也沒有軍營裏逍遙自在,自從當了這文不文武不武官職後,老子從沒過過一天舒坦日子,成天不是東廠那幫孫子找麻煩,就是清流大臣裏的那群老棒子參奏老子,皇上為此可沒少訓斥過我呢!老子受氣早就受夠了,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接替我做這錦衣衛指揮使啊!否則我...我定於你沒完!”
徐秋澗心裏一陣苦歎,看來這樊忠真如華嶽說的那樣,已經不想當這錦衣衛指揮使了,迫切希望他快些接替他的位置呢。多少人為求當上這錦衣衛指揮使,都削尖了腦袋往上鑽,恐怕唯有他和這樊忠二人才會對之避如蛇蠍吧!
“行了,今兒個老子高興,咱們不談這些事了,老哥我帶你去京城的暖春閣去逛逛,咱們一醉方休啊!”樊忠說著就拉著徐秋澗出了門,院子裏十幾個樊忠帶來的錦衣衛隨從也趕緊跟了上去。
徐秋澗有心拒絕,但見樊忠這麼熱情,便隻好匆匆跟白如鳳和蔡宏交代了幾句,也出了門,至於華月那丫頭,自從一來到京城,便成天見不著人影,也不知道上哪裏去了。
兩人帶著一大幫錦衣校尉行走在街道中央,人數雖不算多,但一路上令街上的老百姓無一不畏懼萬分,見之都紛紛避開,這讓徐秋澗相當無語,足可見這錦衣衛名聲之狼藉了。
“樊大哥!既然今日是你我二人對飲,何必帶這麼多人呢?這是不是顯得太過招搖了?”徐秋澗不禁問道。
“嘿嘿!徐老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所謂高處不勝寒啊!老哥我自從當了這錦衣衛指揮使後,所結下的怨可不少,試想要取我性命的人又豈會在少數,所以這隨時將他們帶著身便,我心裏踏實些!這另外嘛!我也可以借此掩人耳目,就說自己帶隊巡查京城治安,免得皇上成天說我不務正業。”
徐秋澗一陣無語,這不是投機取巧麼?這家夥似乎也沒笨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