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也不是凶手(3 / 3)

徐秋澗聽得一陣歎息,搖了搖頭,沒想到中間居然還出現了這麼一段插曲,真是讓他哭笑不得。雖然開始時,徐秋澗為王思月不再是女兒身為不恥,但後來聽到陳秀才的解釋,原來也是身不由己啊!又聽到說她要以死明誌來威脅陳秀才,倒也心生歎服了,更要命的她居然對自己還有一番情意,心裏微微有些發酸,但終究已是香消玉損,聲容不再了。

徐秋澗再次將目光聚向陳秀才,道:“所以你就憤恨不已,將她按在了桌子上,掐她的脖子,之後你又抓起她的頭發,狠狠的撞向桌子,將其撞暈,然後又將其衣衫脫掉,想和她行房事,途中她又醒了過來,想喊救命,你害怕把人喊來,所以就捂住她的口鼻,不讓她出聲,但沒想到就活活把她捂死了。你擔心立刻會被紅兒發現,所以悄悄將屍體抱回床上,蓋好被子,出來又吩咐紅兒先不要進去,為的就是給你多一點離開的時間!本縣說的對不對?”

徐秋澗說了一大堆的話,陳秀才聽得嘴上哆嗦不已,連連搖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當時是很生氣,也將她按在了桌子上,掐過她的脖子,但我隻是將她掐暈了,之後我又傷心又恨,所以出了房門,我是擔心紅兒進去看見思月昏迷子啊桌子上,所以給她說思月才睡下,擔心吵醒她,讓紅兒先不要你進去的,想等思月醒來才讓紅兒進去。隨即我就離開了。我沒有殺她啊!”

“你還敢狡辯!證據確鑿。你就等著挨砍頭吧!”林嶽峰嗬斥道。

“大老爺,求求你,不要砍我的頭,我真的沒有殺思月啊!思月為什麼後來死了,我真的不知道,還有你們說她的衣服被人脫了,我根本就沒有脫過她的衣服,我對天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有違此誓,天打五雷轟。”陳秀才,話帶哭腔,說著舉起了手,發了毒誓。

“哼!你真以為發了毒誓,我們就會相信你嗎?”李仁也不削的說道。

王典也麵帶悲憤,朝陳秀才大吼道:“好你個陳秀才,虧我女兒之前還對你一往情深,生死相許,看來她看錯你了,居然用這等下三濫的詭計,奪取了她的貞操,讓她從此抬不起頭來,最後居然還親手殺了她,你真是禽獸不如,你活該要砍頭!”王典怒發衝冠,若不是徐秋澗在場,他真恨不得立刻拔出刀來,一刀將他給劈了,方解他心頭之恨!

這時,王典的夫人何氏也聞訊急匆匆的衝了過來,嚎啕大哭大叫道:“陳秀才,你為什麼要殺我女兒啊!你這畜生,我女兒之前對你有情有義,你居然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來,妾身沒了女兒,也不想活了,親身與你拚了,為我女兒報仇!”說著,衝上去就使勁的抓陳秀才的臉,陳秀才不敢躲,很快臉上就被何氏抓的流血不止。

徐秋澗看的皺眉,王典雖然悲憤,但也懂得察言觀色,又好麵子,衝上前,一把拉住何氏,吼道:“夠了,你還嫌現在不夠亂嗎?女兒死了,我還不是很傷心,但國有國法,他會受到我大明律法的懲治的。”說著也傷心的抽泣了起來,兩老夫妻相擁痛哭。

“陳秀才!你到底有沒有殺人,本縣會查清楚的,不是你殺的,我不會冤枉你,若是你殺的,更不會饒了你!”說完從懷裏取出一塊手帕,幫陳秀才擦去了臉上的血跡,陳秀才感激涕零,對這位知縣之前的恨意,不由得消減了大半。

徐秋澗將染滿鮮血的手帕,收了起來,又叫人將陳秀才帶下去,嚴加看管。

如今這件案子算是半透明了,隻要確定這手帕上的血液血型是A型,就基本上可以認定陳秀才是殺人真凶了!傍晚十分,徐秋澗有回到縣衙,來到秘密實驗室,對手帕上的血液做檢驗。然而結果差點讓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這手帕上的血液血型居然是O型,與死者乳頭上留下的唾液DNA血型不同。難道陳秀才真不是真凶,凶手另有其人?

徐秋澗沮喪萬分,這案子剛剛發現的新線索又斷了,後麵的追查肯定會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