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樂開了花,麵上去裝著陰沉似水,大聲喝道:“大膽!本官問案,還需你來指使嗎?來人啊,此人咆哮公堂,先掌嘴二十。”
唐賈商一聽,嚇壞了,沒想到這位新知縣翻臉比翻書還快,連忙顫聲道:“大人…我…我是…”但說半天又沒說出來。
“住口,否則加倍處罰!”徐秋澗哪能不知道他想說什麼,定然想將他的親叔叔唐員外搬出來了,所以趕緊得堵上他的嘴。
唐賈商很老實,果然不敢再開口了。
徐秋澗是縣太爺,他說的話哪能不聽,很快一個衙役踏步出來,走到唐賈商的身前,劈裏啪啦的抽了起來。唐賈商嘴上呼痛,牙齒都打掉了不少,等二十巴掌打完了以後,他的一張臉已經腫的跟豬頭似的了。嘴裏想含糊著說些什麼,又不敢。
一旁的管家杜衝見唐賈商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頓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行完刑了,徐秋澗才嚴肅道:“好了,現在言歸正傳!”心裏卻覺得甚是快意。
“唐賈商,你剛才說趙二旦曾將你亂棍打出,可有此事!”徐秋澗沉聲問道。
剛才才挨了打的唐賈商,哪能還敢不回答,連忙點頭,由於臉頰腫脹,所以嘴上聲音很是模糊,道:“是…是…小民現在身上都還有傷呢!不信大人請看!”說完又撈起袖口,隻見裸露的手臂上有不少被打過的於痕出現。
徐秋澗眼睛微微睜大了些,道:“你這是什麼時候被趙二旦打的?”
“三天前…”
“他用什麼東西打你的?”
“嗯!好像是扁擔!”
問了唐賈商後,徐秋澗又看向趙二旦道:“趙二旦,你可出手打過唐賈商,說實話,不得說謊!”
趙二旦連忙搖頭道:“不…不…大人,唐賈商滿口胡言,那日他帶著十幾個家丁衝到草民的家中,要搶我家的玉觀音,草民不給,他們還打了我一巴掌呢!最後草民拚死不讓他們將玉觀音拿走,他們才就此作罷,沒想到竟然賊喊捉賊,反將草民告了!”
“那玉觀音現在何處?”徐秋澗又問道。
“就在草民的家中!”
徐秋澗點了點頭,吩咐雷捕頭到趙二旦的家中,去將玉觀音取來,還好趙二旦的家離衙門並不是太遠,很快雷捕頭就將玉觀音拿來了,雷捕頭將玉觀音呈給了徐秋澗,徐秋澗拿在手中看了看,這觀音不過一尺來高,的確是上好的魁田玉製作的,而且做工很是精細,應該值不少銀子,怪不得兩人爭得麵紅耳赤的。
徐秋澗看了一會,便將玉觀音放在了桌子上,道:“唐賈商,本官再最後問你一次,你可看清了,這桌上之物可真是你家家傳之物?”徐秋澗說的鄭重其事。
唐賈商心裏洛洛一瞪,頓了頓道:“沒錯,這真是小民的家傳之物,就算化成灰我也認得!”
徐秋澗冷笑,看了一眼身旁的羅師爺,見他正微笑的向自己點頭,沉吟道:“你二人各有己見,且證據不足,本官暫且無法宣判,這樣吧!我們就讓觀音菩薩自己來認主吧!”
徐秋澗語出驚人,引得堂下一幹人麵麵相覷,議論聲大起。雖然古代是十分信奉迷信的,但畢竟大夥都沒見到過真正的神仙,這新縣令居然說要菩薩自己認主,那不就是要菩薩顯靈嗎?一個個都大為好奇起來。
徐秋澗吩咐一個衙役取來一個香爐,並點上三竿香火,插在香爐中,將插上香火的香爐擺放在玉觀音之前。微微一笑,望向大堂下的三人,餘光又瞟了瞟堂外的眾老百姓。道:“好了,趙二旦,唐賈商,你二人其中一個必然是這玉觀音的主人,所以現在,你二人就在這玉佛麵前祈禱吧!一炷香後菩薩自然會告訴本官你們到底誰才是他的主人。當然,一定要虔誠,否則就不靈了。”
趙二旦一聽,覺得甚是古怪,但大老爺的話又不得不聽,所以趕緊閉上了雙眼,滿臉虔誠的雙手合十,唐賈商卻是心裏充滿了忐忑,但又不敢不聽徐秋澗的話,他可沒忘記剛才被打的那二十個耳光!所以也隻有做做樣子。
堂外的議論聲更濃了,有的人臉上充滿期待,想看看這位新縣令是否真能讓菩薩自己認主。有的倒卻露出了一絲譏笑,認為這位徐大人調查不出來,不過是故弄玄虛,想搪塞而已。
徐秋澗卻全然不理這些人的目光,好以整暇的坐在公堂之上,等待時間的流逝。
很快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香爐內的三竿香火也已經燃燒殆盡。徐秋澗拿起桌上的玉觀音,離開了坐位,慢步走到堂中央,微笑著看向所有人,道:“行了,菩薩已經提示本官到底誰才是他的主人了!”
徐秋澗這話一出,更讓大夥不解了,剛才他們個個神情關注的盯著玉觀音,哪裏看到什麼菩薩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