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鳴楓長得溫文爾雅氣宇軒昂,從中學時代就開始被各種女生追在身後喊著“林大哥你可以幫我補習一下數學嗎?”再到工作也是被一口一口林大經理的叫著,口碑人緣都好到不行,他還是第一次被別人稱作變態。
他有點震驚,又有點鬱悶,最後躺在病床上,微微地揉著自己的胃部,表情十分的孤寂。
路悠白有點不忍心,坐在一旁開導了幾句,但是在開導的時候她卻不時地看手表,一副很趕時間很敷衍的模樣,這種舉動再次傷害了林鳴楓。
最後路悠白感覺拯救不了這個重度抑鬱症患者了,長歎口氣,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
林鳴楓悶悶地點了點頭。
路悠白出了醫院,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在醫院門口等了一會兒,但是一直沒等來的士,路過的病人家屬好心地告訴她這家醫院不讓的士在正門門口拉客,打車最好走幾步到附近的路口或者車站。
路悠白隻得自己往外走,圖省事便走了附近的一條弄堂。
弄堂並不算黑暗,離著醫院比較近,投射過來的燈光足夠路人看清前方的路況,所以路悠白並不覺得害怕,穿過弄堂便可以到另一條繁華的路口,那邊打車相對比較方便。
剛走進弄堂沒幾步,路悠白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好像可以聽見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不近不遠地在她身後響起,隨著她腳步的響起而響起,停止而停止。那聲音太過鬼祟,路悠白腦子裏的警鍾一下子敲起來了。
路悠白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加快了腳步,並拿出手機,蘇樂軒之前把自己的號碼設置成快捷號碼1鍵,一撥就打了出去。
電話那邊響了好幾聲,但是並沒有人接聽。
路悠白咬咬牙,大聲對著那邊的占線滴滴聲說道:“人呢?……在巷子口等我?能看見我嗎?哼——你查案抓壞人好多天沒陪我了,要怎麼補償我?”
她努力使得自己的聲音顯得更為鎮定。
但是後麵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和衣料摩擦聲卻越來越近了。
路悠白管不了那麼多了,拔腿就跑,但是沒跑幾步,就被後麵一個巨大的衝擊力量扼住了,一下子把她製住甩到了旁邊的牆上,這重重的一下撞擊讓路悠白的大腦短暫的空白了半秒。
一個男人逆光站在,一隻手用力扼住她的喉嚨,逆光的關係麵目模糊不清,路悠白掙紮了幾下,隻換來了脖頸間愈發的疼痛,便乖乖地垂下頭,隻是怒視著眼前的人。
這時又從弄堂的狹窄分岔口處走出了幾個男人,他們越走越近,最後在牆邊一一站定了。
路悠白手中緊緊攥著的手機也因為這次襲擊被重重地甩到了牆壁上,然後彈出老遠,在漆黑的夜色裏可以清楚地聽見它的屏幕碎裂的聲音。
這種關頭路悠白的心還是緊緊地因為疼痛收縮了一下,那可是蘇吝嗇鬼送的手機啊!!
帶頭的男人笑了笑,手裏仿佛百無聊賴地玩著一把小小的刀刃,隨意地在指縫間進出著,語氣很輕鬆:“相逢便是緣,小姐留下點什麼吧?”
搶、搶劫!
路悠白費勁兒地咽了口口水,脖子被人製住,她基本沒辦法開口說話,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這樣的感覺,勉強說道:“我、我身上沒帶錢……而且沒到月底……沒有工資……”
其實這是實話,路悠白出來的時候身上隻有幾百塊錢現金,刷卡為林鳴楓買了幾件衣物,留下一點現金打車回家。
男人張狂地笑了幾聲,笑罷,道:“我說留下點什麼,倒也不一定是留下錢。”
路悠白猛烈地嗆咳起來,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抓住她脖子那人的手弄得呼吸不暢。
“眼睛、嘴巴、手臂……貞操,都可以。”男人善解人意地補充道。
路悠白眯起眼睛,試圖看清麵前數人的長相,但是背光帶給她的隻能是一團漆黑的輪廓。
她當然感覺到了這不是普通的團夥搶劫,按理說,這條巷子短而淺,並且又不是暗到什麼都看不見,隔著巷口便是繁華的鬧市區,在這裏搶劫,還這麼大陣仗,未免太招風了。
而且他們言語輕狂,肆無忌憚,好像意在恐嚇而不是物質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