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著大紅色的嫁衣。
顏色鮮豔而明亮,優雅而妖嬈。
殊不知是在嘲笑著誰。
天池的美景仿佛還近在眼前。我寒雨情這一輩子哭過笑過,表情豐富,心中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波折之後依然毫無波瀾。
再快活也不過是這樣罷了。
說實話連我自己都沒見過像我自己這樣自戀的人,我的快樂可以建立在人類們的痛苦上,也可以建立在人類的快樂上。也真是沒救了。
我真是一個機智的,厲害的人。
……一頭黑線。
葬禮結束之後我跟著葉子虛走。
葉子虛跟著伊笙小天使。他小跑了幾步,追上了伊笙小天使,小天使的眼圈依然很紅,葉子虛攔住他,和他對視了一眼,然後垂下了眼眸,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自己的腳尖對他說:“她對你不一樣。”
伊笙愣了一下,用幽怨的語氣說:“是嗎。”
這兩個字表示了各種的不信。
真的有什麼特別嗎?連我都沒有發現啊。
“坐下來談一下吧。”葉子虛拍了一下伊笙的肩膀,說。
艸艸艸艸艸!咋辦!他們這是要開始約會的步調嗎!啊啊啊,這一點也不好!我又逗比了。
伊笙點了點頭,和葉子虛並肩走去葬禮附近的一家中餐廳,我就在他們身後跟隨著他們。
葉子虛手裏一直攥著一個水晶項鏈,他坐下之後把項鏈鬆開,項鏈上刻著的是……
葉愛寒。
真是……好逗比啊。逗比的,怎麼那麼讓我不爽,讓我難受。
我記得我見到過這個項鏈,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見到過,大概是他帶我去天狼的前一天,我看到了這個項鏈,當時我迷迷糊糊的想要把它扯下來看,葉子虛死活不讓,但是他說明天就會給我看。
第二天,他就開始和我冷戰了。
我也忘了項鏈這檔子事。
真是的……他是有戀童癖嗎啊喂!我當時還是個純良的小姑涼啊好不好!?
不過也真是奇怪,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到讓自己喜歡的人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喜歡?
還是說,是被我習慣性遺忘了?我的確已經習慣去遺忘梟楓的喜歡。
葉子虛說:“寒雨情和我一起出去玩這事你知道的吧。”
伊笙點了點頭。
葉子虛再一次捏緊了項鏈,說:“你從沒給她打電話甚至沒有試圖聯係她是嗎?”
伊笙垂下了頭,低聲說:“這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事情。”
葉子虛閉上眼睛,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你知道嗎?她在路上,沒有提過天狼。”“她也沒有提過雨夜,沒有提過她的家人。她這一路,隻專心於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