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我和他去當地得到了結婚證。雖然我並不認為婚姻能夠證明什麼,但是既然葉子虛喜歡,那就隨他好了。
我穿著大紅色的嫁衣,一身古裝,葉子虛也是這樣,他背著我,一路向天池走去,我把玩著左右手食指上的兩個鑽戒,完全無視路人看我們的目光。
長白山今天天氣意外的很好,而且人類意外的很少。半山腰上水汽環繞,不時走進一團霧裏,很快又出來。葉子虛的體溫隔著衣服傳給我,很溫暖。
這一身衣服和我想象的不一樣,但這並不能改變什麼。
回首這二十多年來,我還沒有在意過什麼,沒有什麼能改變我。
快要到了呢。
可是我好困啊。
二十多年的一切在我眼前閃過。
二十多年呢。
我一直是一個人。
這從未改變。
也不想去改變。
這就被叫做走馬燈吧。
再見了,葉子虛,再見了,我的白衣小天使,再見了,雨夜哥哥……還有我漂亮的血竹妹子,大胸的緣緣姐……
還有可愛的李司琪……
我抬手摸了一下葉子虛的頭發,輕輕的,說了一句:
“葉子虛,你的腹肌不好看……”
我清晰的感覺到葉子虛額頭上的青筋爆了出來,我知道他很想把我扔下去,但是我也知道他不會這樣做的。
我的手垂了下去。最後一幕,我看到了天池,很漂亮呢。
死了……也甘願了。
最後的最後,我是這樣想的。
謝謝……對不起……
“神尊?”是赫達的聲音,“您這就起了?”
我坐起來,看向他:“嗯……這有問題嗎?”
赫達糾結的笑了笑,說:“赤血大人每次下界都要大約六七天的時間,而您僅僅兩天就醒來了。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兩天。
是因為我隻活了二十年嗎。
我作為江若淩活的如此傷情,為情所困,明明名字如此冷情,可卻是相反的。
而我作為寒雨情,活的灑脫,活的開心,沒有什麼人什麼事羈絆我,明明名字那麼感性,卻是一個如此冷淡的人。
那種又逗比又不把一切放在心上的感覺,就像是我一直在追求的一樣,隻是那麼自然。
伊笙……很像師父啊。
越來越明了了,雨夜依舊是雨夜,葉子虛是梟楓,尉遲血竹是赤血。
……好想吐槽雨夜到底是咋了,下個界連人種都串了,看久了他黑發黑瞳,長發飄啊飄啊,長衫也飄啊飄啊,說話斷斷續續的樣子,再猛然看到他金色而又幹淨利落的短發,再加上西方人的臉,真的是一時之間緩不過來。